荀二笑道:“玄月初二那日午後,肖掌門趁著弟子都去了鬥劍會,回到霞光閣,將昏睡的莊建遠吊在了房梁上。莊建遠死前神態不清、胡言亂語,說的話過分聳人聽聞,又媒介不搭後語,燕山派的諸位應當冇少聞聲,但都當作瘋子的夢話了吧。”見張旻宣有些怔愣,他伸手摸了摸唇上的八字鬍,又道:“他午間用的那碗藥裡,加了很多安眠的藥,這一點煎藥的桐山派弟子是曉得的。肖重吟在鬥劍會半途返來,避開了守在門口的天門弟子,以是冇有被人發明。但我當時就躲在莊建遠的窗外,清清楚楚地瞥見了他殺人的過程。你們想要證據,應當就在屍身上,此人吊死前,到底是醒著還是暈著,隻要找個經曆老道些的仵作來,一驗便知。”

沈南風冇有答話,隻是轉向肖重吟,問道:“肖掌門如何說?你當真不認得她?”

那婦人被按回座椅後,被人點了啞穴,殿中立即消停下來。但她卻不安閒地扭動著身軀,時不時想要站起,張了嘴無聲地謾罵,兩眼惡狠狠地盯著肖重吟,像是要從他身上咬下塊肉來。

那莊二夫人喘氣著坐在地上,也不起來,兩眼通紅,麵上猙獰,指著肖重吟道:“我要告桐山派掌門肖重吟濫殺無辜、草菅性命,不,彆人麵獸心,無惡不作,罪大惡極!就在剛纔,他要殺我!他將我推下了山!”她本來還說得好好的,轉目睹到肖重吟鄙棄的眼,口中的詞句就混亂起來。

莊二夫人見沈南風非常講理,忙又喊道:“盟主,我們家老爺到底是如何死的?”

蕭寧淵聽了,腦中立即閃現出莊建遠的屍身來。當時他也感覺那裡不對,思疑過是彆人將他勒身後,安插成了他殺,但是淤痕的方向和形狀都是吊死的模樣。現在想來,那脖子上的淤痕乾清乾淨,一點掙紮的陳跡也冇有。就算是一心尋死的人,瀕死時也會本能地掙紮兩下,留下更多的傷痕來。

“嗬嗬,莊二俠可不是他殺的。”自出去後還未說過話的荀二俄然笑了起來,世人都看向他,隻見他站出幾步,抬手指著肖重吟,說道:“此事乃我親眼所見,是肖重吟親手殺了他的愛徒莊建遠。”

沈南風又轉向莊二夫人,問道:“這位夫人,既然你已經下了鬆客門,肖掌門又如何推你下山?”

在坐的掌門紛繁看向肖重吟,此時他麵色猙獰扭曲,額上青筋暴起,眼中殺機畢現,全冇了昔日的氣度。本來還同他靠近些的張旻宣,也是一臉驚奇地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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