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謖哈哈一笑,道:“彆人隨你如何玩,我門徒你動不得。”

白謖但笑不語,卻冇動。葉歌樂立即怒道:“我何曾食言過!既然承諾了,就決不會動她。白鬼,你不要欺人太過!”

李隨豫拿袖子替她擦了擦額上的汗,卻感覺她脖子和發間也都是濕的。怕她著涼,又不好現在換衣服,忙脫了本身的外袍蓋在她身上,道:“我先帶你回山上。”

“嗯,就是差點被你掐死的那丫頭。”白謖笑道,好整以暇地看著葉歌樂額上的汗如豆子般顆顆滾落,他越是起火,方纔中的煙毒愈會加快分散。

白謖從山石上躍下,肩上的海東青振翅而飛,他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揚起了些灰。葉歌樂立即皺眉避開,瞪了他一眼,回身向方纔的樹林走去。白謖背了雙手走在前麵,抬頭看著疏淡的星子,竟哼起了曲子來。

阿爻公然不再動了,任由千尋的沐風真氣在他體內的經脈流轉。半晌後,千尋似是累極了,放開他的手腕,漸漸坐到了地上。阿爻忙轉頭去看,卻見她固然坐在地上,兩眼仍看著火線的李隨豫。

李隨豫這才舒了口氣,見她臉上確有割痕,伸脫手指去摸了摸。淡淡的月色下,那頎長的傷口已經止了血,裂開的皮膚卻微微皺起,像是貼在麵上的一層薄膜。他看著千尋蹙眉展開眼,卻隻是問道:“另有那裡痛?”

被他叫做“白鬼”的人站在高石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戲謔的笑意,雖說他麵上還是鬆風閣裡那位慢性子老大夫的臉,可開口時卻全然不是公鴨嗓了,那聲音溫淳輕巧,帶著點慵懶,他打趣般地說道:“嗬,冤魂索命?小葉子,這齣戲你絞儘腦汁想了好久吧?可惜被我門徒三言兩語就戳穿了。”見葉歌樂眼中公然冒出了火星,他非常歡暢地說道:“每次惱羞成怒就要殺人滅口,對著長輩也這般吝嗇,你還是和之前一樣,好不要臉呢!”

阿爻冇法,隻好走了疇昔,身上卻有很多傷口在淌血。他在五步開外的處所站定了,背對著千尋,看著纏鬥的兩人。

李隨豫卻不動,反握住她的手,道:“你放心,無事。”

阿爻聽了,目光微閃,卻冇動。千尋立即抓住了他的手腕,錯身站在他身後,隻暴露右邊的半邊肩膀,兩眼看著遠處的李隨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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