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那人上前兩步,麵朝東,將劍高舉過甚,躬身一禮,又回身向了西側,朝著牌位一禮,接著是南北兩向。四禮過後,他回到了朝東的方向,忽伸手拔劍出鞘,一時寒光閃起,橫掃祭台,世人立即伸手擋了眼睛。光芒一過,劍鳴高文,錚錚如龍吟。世人置於席前的刀劍立時顫栗起來,收回嗡嗡聲響,似是迴應普通。

天門派的劍祠並不是用磚瓦或是木頭蓋起來的屋子,而是位於山嶽陡壁上的龐大山洞,山洞沿著山體深深伸展,在內部構成了迂迴環抱的甬道。這裡本來是雪水沖刷出的地下水道,經千百年的演變,水道乾枯,留下了寬廣的空間。因洞裡的迂迴甬道隔絕了外界的熱力,長年保持著隆冬般的酷寒。

等劍鳴漸止,那人握劍於胸前,劍尖向下,回到了之前站的位置。

風安閒將細香置於頭頂,躬身俯下。前麵的兩位長老同一乾弟子也一同躬身施禮。

當年參與修造劍祠的老工匠曾親目睹過這塊寒玉,剛入洞中,隨身的鐵鎬便被一股巨力捲走,厥後,凡是鐵鑄的器具皆被石壁緊緊吸附,是以對靈石一說愈發堅信不疑。

三角地上堆積的人群發作出歡騰的呼喝聲,搶先的幾其中年男人大步上前,同風紹晏一抱拳,報了名號,便跨上長階。風紹晏一一回禮,在他身後另一名青衫弟子飛速記下了來客的名姓。要地上一時車水馬龍,載著一批又一批的江湖來客。

“進香伸謝。”

忽一人從身後拍了拍他的肩,他立即警省,頭也不回地伸手去抓,暗含著一記淩厲的擒特長。一爪抓出,冇抓到肩上的那隻手,反而手腕被人用摺扇悄悄一敲,手上的筋骨刹時痠麻,擒特長也失了能力,頓在半空。荀枚轉頭看去,卻見身後站著兩人,一白一黑,恰是千尋同李隨豫。

騷動中,忽一人喊道:“看!劍靈出來了!”

“請湛盧――”

中午將近,祭台下的巨型滴漏將近見底。日光重新頂射下,曬久了仍有些暑氣,斜坡上的遮陽棚被拉了開來。

台下荀枚一瞬不瞬地看著那人手中的燕支,不知不覺間已牙根咬得死緊。那人拔劍的當口,劍光大量,因反射了中午高陽的光彩,顯得尤其刺目。荀枚並不抬手去擋,隻死死盯著那把燕支。

雖說卯時開了鬆客門,祭劍大典要到中午纔開端。早了半天到達的客人被一起引到了劍祠祭台外的空位上。

卯時一到,從石階上走下了一批法度輕盈整齊的青衫弟子,個個都是精力奕奕、氣度軒昂,這一表態就成了天門派的門麵,瞬息間,鬆客門前本來還喧鬨吵嚷的江湖人士們,俄然就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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