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安閒問:“甚麼說法?”
小弟子得令出去帶人。蕭寧淵又去給風安閒和沈南風添了茶,以後便站鄙人首候著。沈伯朗是客人,坐在沈南風的下首。未幾久,殿外響起了腳步聲。為首一人戴著個鬥笠,留著八字鬍,尖下巴,穿了一身檀色的錦布衫,一手攥著把瀟湘竹骨摺扇,一手托這個裝潢精美的盒子,進到殿裡後就摘了鬥笠,暴露一雙狹長的吊梢眼來。他眉毛一動,便笑了起來,向著風安閒作了一揖,嗓音如金石般響起,“四象門荀枚見過風掌門,掌門彆來無恙。”
三大長老退出臨風殿後,風安閒這纔將蕭寧淵叫到跟前,重新問了委曲,聽罷後沉默半晌,說道:“阿淵,此事你並非全無錯誤。你俞師叔辦事沉穩妥當,將龍淵劍之事秘而不宣,又將尋劍的事情交給了你,便是給你留了將功補過的機遇。你是我浩繁弟子中悟性最高的,脾氣慎重謙恭,事情交給你,我並不擔憂。隻是你到底年青了些,江湖經曆在平輩中算是佼佼者,卻決比不上你幾位師叔,有事無事多就教著些老是好的。”
蕭寧淵聽了,麵上一抽。八卦劍荀樞的名號,他還是傳聞過的。此人曾是四象門的左護法,三十年前就靠著一柄八卦劍,在璿璣閣武道榜上排名前十,也是當時一等一的妙手了。算算春秋,此人現在應是花甲過半,與風安閒差未幾,到了荀枚的嘴裡,就成了“糟老頭子”,如何聽都有些指桑罵槐的意義。
風安閒反問道:“八卦劍不在,你也敢稱本身是四象門?”
沈伯朗笑道:“天門的雲影身法是極其可貴的禦劍身法,講究運步輕巧,身隨劍動,人劍合一,這些你比我清楚。可就算是雲影,也做不到禦風吧?她從二樓躍出院中時,便是禦風而下,落地時連草叢的蟲子都冇轟動。我說了你可彆活力,恐怕就是她有如許的身法,才氣潛入天門派卻冇有被人發明。”
蕭寧淵轉過甚來看著他,“如何回事?”
聞聲動靜的蕭寧淵和沈伯朗走了過來,恰聽門口的弟子問道:“對方可有拜帖?”
荀枚仍站在風安閒麵前,笑道:“二則是為了討個說法。”
荀枚眼睛狹長,眸子子也轉得利索,一眼掃過沈南風,又看向風安閒,答道:“荀樞是我大哥,我行二。”他嘻嘻一笑,又道,“掌門定然思疑,如何荀樞如許一個糟老頭子,會有我如許一個年青漂亮風騷俶儻的二弟。實在是先父龍精虎猛,寶刀不老,孜孜不倦,一把年紀的時候還不忘給荀家又添了個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