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一點確切奇特。孟師叔看過後,也是這般說的。”蕭寧淵點頭,又走到了另一處蓋了麻布石台前,說道:“下山的弟子本日找到了袁師弟的屍體,我也想請你看一看。”

沈伯朗不是冇見過慘死的人,麵前這番氣象還是讓他皺了皺眉。蕭寧淵解開袁師弟的衣衿,暴露了胸口一樣位置的一個掌印,掌印的大小與朱從儼身上的分歧。蕭寧淵讓沈伯朗看過掌印後,又抬手將屍身翻了過來,暴露他背後右肩上的第二個掌印。

蕭寧淵沉默半晌,還是點頭道:“嗯,去看看吧。”

和朱從儼一樣,袁師弟的遺物也未幾。除了衣物、財帛,另有些私家的玩物。蕭寧淵看了一遍,一樣叮嚀了一聲,回身要走,忽轉頭視野落在了一個雲雷雀紋錦布袋上。這類紋路他彷彿在哪兒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不知不覺就走了歸去,將錦袋拿了起來。

蕭寧淵微微蹙眉,重新回想起韓洵武將龍淵劍交給他的場景,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行動。雲夢崖失竊之事中最大的疑問始終得不到解釋,幕後之人不吝動用深埋在天門派的棋子,也要獲得龍淵劍,這又是為甚麼?

二十年前的詭道之禍給武林帶來了重創,也成為了天門派的一場熱誠之戰。不管是掌家聲安閒,還是三位長老,都從未在弟子麵前提起過那場戰役,派中高低更是對詭道閉口不語。當然,他並非對此一無所知。山下的小茶社裡,每十個平話先生裡就有一個會講這段故事,來往的客人都隻是當個故事隨便聽聽。他從未想到過,故事裡的鬼蜮修羅掌,會有一天成為麵前的黑掌印。

蕭寧淵見他來了,本來有些沉鬱的麵上浮起了點淡淡的笑意,開口道:“他們說你想搬去鬆風閣顧問沈莊主,你如何不直接來找我?”

蕭寧淵將沈伯朗送回了鬆風閣,兩人和來時一樣,一起上並不言語,氛圍卻沉重了很多。

沈季昀撇了撇嘴,自知套不出話來,隻好老誠懇實答道:“是,一個月前我送他歸去的,養病呢。你想讓我去找他幫手?”

沈伯朗會心,伸手扶住屍身,順著右肩輕按,一起捏到右手手腕。屍身的肌肉已經硬化,整條右臂也呈現了腐蝕。沈伯朗看了好久,纔將屍身扶了歸去,鬆開布帕,說道:“若我冇有猜錯的話,此事恐怕費事了。”

“如何?”蕭寧淵問道。

分開鬆風閣後,他又走向雲夢崖,想去看看崗哨調班。半路上,被劈麵而來的保衛弟子計雁聲叫住了,自那日他與老吳發明瞭朱從儼的屍身後,便被蕭寧淵派去山下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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