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隔日,病情有了好轉。李隨豫還是揹負她前行,說是前一日行進慢了些,擔憂趕不上旬日之約。
她當真想了會兒,講了個富戶之子半夜夢遊繡花的故事,接著是麻風村詐屍索命,再是戈壁灘人體*。她講得很有層次,描述起古怪的場麵時,讓人彷彿能身臨其境。
李隨豫避過刺來的劍尖,眉間輕動,身形一閃就到了他的麵前,隔空一掌劈向他胸前,這纔看清了來人。他高低穿戴玄色的緊身衣,麵上蒙著黑布,額巾一向遮到眉毛,隻要眼露在內裡。那雙眼直視著李隨豫,沉寂而冷酷,全然不似他劍上的狠厲。他看著李隨豫一掌劈來,右手的劍卻回擋不及,當即放手棄劍,反掌拍出,掌間黑氣繚繞,恰是鬼蜮修羅掌。兩邊的內力隔空相擊,震起一排水柱。
隔著水幕,李隨豫向後退去,視野掃向水麵,尋覓千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