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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姚羲和仍舊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孫昊血衝上頭,一咬牙道:“老子就曉得是你揹著侯爺同那卓老頭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侯爺留下的端方,你也敢為他破了!當真不要臉!”
孫昊正要發作,卻忽覺額上被茶盞掠過的處所流下道熱湯的液體來,糊到了眼睛裡泛著赤色,他抬了袖子一抹,卻聽姚羲和又說了下去。
劉管家前一日信誓旦旦地承諾崔佑,必會拿出些壓箱底的手腕來,助他查一查姚羲和派了誰去庫房中燃燒。崔佑聽他如此說,也未全然信他就能幫上忙,第二日一早還是找了其他的侯府下人來一一鞠問。
姚羲和尚在病中,麵色慘白精力不濟。她揉了揉額角卻隻是閉目養神,並不去看那令牌,也不睬會孫昊的號令。
姚羲和卻嗤笑一聲,道:“高裕侯建立天下糧倉,謀的是萬民福祉,這向來都不是一句廢話。任何想要拿著商會追求私利的人,到頭來都逃不開民氣向背的了局。孫昊,你且記著我本日說的話,歸去原本來本地奉告你背後那位主子,讓他最好趁早死了這份心。天子尚且健在,凡是想要介入天下糧倉的,莫過因而在同天子搶東西。他身為皇子卻急著要將國商同天下糧道握入本技藝中,難不成是想逼宮造反不成麼?”
“你內心清楚,你使了甚麼手腕矇騙阿誰不明就裡的崔佑,讓他允了你暫代會主一職,連卓家的財產也稀裡胡塗地交給了你。但孫昊,你還冇資格去動卓家的糧號,他們不認你,這便是端方!”姚羲和麪色冷厲,雖是用了平常的聲量,卻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劉管家快步走到了院中的屋舍前,取出第二把鑰匙將那屋門上的鎖也給開了。他“吱呀”一聲推開門,門框因受潮變了形,卡在門檻上收回了刺耳的磨礪聲。一些嗆人的灰塵自門框上掉落下來,劉管家一手捂了口鼻,平空揮了幾把掃開了揚塵,邁步走了出來。
劉管家卻揮手催促他跟上,道:“大人,我們不去夫人的院子。你快跟小人來,頓時就到了,小人給您包管,這回絕誤不了事!”
崔佑忙昂首道:“孫昊?他如何跑去姚羲和那邊了?姚羲和不是說病得不能見人了麼?”
崔佑心中生疑,卻還是走上前去,劉管家立即拉著他將耳朵貼上那漏鬥狀的東西。一刹時,崔佑幾近要叫出聲來。隻聽那漏鬥中,竟清清楚楚地飄出了孫昊罵罵咧咧的聲音,隨即姚羲和的聲音也傳來過來,真逼真切的,彷彿這二人就站在他麵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