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桌麵,向著老劉叮嚀道:“趁著禁衛軍還在搜尋,你替我將那日在府上過夜的人都給找來,我要親身審一審。”
劉管家苦著臉道:“另有一半呢,大人,這般鞠問,當真不是個彆例啊。”
十一月二十一,梁州城的風變作了淒苦的雨。
不早說!崔佑心中窩火,口中卻淡淡道:“哦?有這麼好的體例,天然是要嚐嚐的,且說來聽聽吧。”
連著多日的雨雪大風,卻未能止住梁州城男女長幼上街的興趣。主街上的酒館茶館比起昔日風和日麗時,還要熱烈上一些。不等天亮,唱戲的梨園班子就倉促忙忙地趕上了場子,前後幾家老牌酒家裡也都早早生了地暖,等著客人前來喝早茶。恰是這暖融融的處所,吸引了很多前來消磨光陰的大族後輩,另有些家中生不起炭爐取暖的寒酸秀才,也乾脆花上個一二文的銅板叫上壺粗陋些的釅茶,找個角落讀上一整日的書,還能烤一烤地暖。
“住嘴!”崔佑立即打斷了劉管家的話,皺了皺眉,道:“刺殺晉王世子,這可不是小事!這一名是多麼的身份,若他死在了進京的路上,隻怕京裡又不得承平了。還是先顧好你我分內的事吧,你也想想,那日趕來庫房的路上,可有見到甚麼形跡可疑之人麼?”
劉管家卻有些驚奇,問道:“大人,統統人你都要見?不先篩一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