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佑撚鬚點頭道:“也無不成,誰出麵都行,隻如果在卓紅葉部下做過事的人。孫兄,還望你這幾日盯緊些,這軍糧的事事關嚴峻,即便我發兵問罪了,也需找出真憑實據來才行。你便替我多留意,想必卓紅葉手上定然留著些要緊的東西自保,比方他與姚羲和之間的來往函件,賄賂各處官員的賬簿,或是換糧偷糧的記錄。我瞧著年前邊關都不會承平,想必他還得押送軍糧疇昔,抽調大米夾塞粗糠的事恐怕現在就得開端籌辦,到時候我們就抓他個現行,讓他無話可說!”

“天然,天然,老奴為了陛下,必定是要鞠躬儘瘁的。”

孫昊覷了覷老劉,撇嘴道:“這老東西,倒是會晤風使舵。行吧,看在崔兄的麵上,我也分歧他計算了。”

崔佑端了茶杯,輕笑道:“恰是因他唯利是圖纔好拿捏,給他許些好處,他便能替你賣力。讓他替我去打頭陣,也省了很多周折。”

崔佑俄然像是有一口氣憋在胸口,如何也吐不出來,他在房中交來回回踱著步。

劉管家卻還是憂心忡忡,道:“可我瞧他野心甚大,恐怕一早就打著取而代之的設法,對大人也一定能忠心到底。依老奴所見,孫昊恐怕是找著新的背景了,是以這番行事格外張揚些。”

此處的雅間與芙蓉閣僅是一牆之隔,任憑底下的戲台上唱很多熱烈,雅間裡的客人也毫無看戲的心機。

恰在這時,門外又響起拍門聲,老劉立即閃身躲到了屏風前麵。一名禁衛軍保護小跑著出去,向崔佑稟道:“大人,澹台大人方纔接到動靜,說高裕侯府的那名侍女莫娘在獄中遇害了。”

花間晚照,菊隱閣。

崔佑一愣,自言自語道:“竟是他?”

孫昊點了點頭,道:“你讓我去查卓紅葉走糧的事,算是有些端倪了。我部下的人已經潛入他的紅葉山莊,混進賬房做了個粗使的小工。”

老劉難堪地乾笑兩聲,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轉眼即逝。他看向崔佑,等著他的意義。

隔間裡千尋瞧了兩人的全數對話,正入迷想著姚羲和的事,忽肩上被宋南陵一拍。她昂首看去,宋南陵卻指了指牆上的小孔,表示她持續看下去。

崔佑笑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孫兄,你且聽我說。那日是我本身目炫,冤枉了劉管家。他美意找人來庫房救我,我卻錯將他當作了放火犯。都是曲解,孫兄替我打抱不平,我心領啦。現在劉管家已向我投誠,再不會替那姚羲和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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