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淵點了點頭,道:“此事說來古怪,我和幾位師弟沿路護送孫公公等人趕往都城,前六日都好好的,連個跟蹤的尾巴都未曾發明。直到第七日夜裡,因下了大雨,擔擱了半日的路程,入夜後我等便在荒郊的一家小堆棧投宿。這一夜我和師弟幾人都非常警省,分了兩批防備至下半夜。四更時分,四周起了大霧,師弟說那是從山裡飄來的瘴氣。我擔憂幾位內侍中了瘴毒,便去了他們的房外扣問,哪知房裡早已冇了人影。”
千尋抬眼看向蕭寧淵。
“那你說的妙手從窗戶將人帶走,這是如何一回事?”
蕭寧淵見她聽明白了,便接著說道:“更蹊蹺的還在前麵。等我查驗完了窗戶,籌算用信鴿向師門報信,可本來還在房中的鴿籠全部空了,內裡養著的五隻鴿子十足不見了,可鴿籠上的鎖卻還好好的。那鎖的鑰匙由師弟保管,因而我又出了堆棧,籌算去找師弟問問究竟。哪知幾位師弟自進入小樹林後,便全然冇了蹤跡。”
周楓等了半晌,卻冇聞聲阿爻答話。他“咦”了一聲,哈腰探頭往樓梯底下望去,卻發明內裡早已冇了人影。
此時,蕭寧淵的房中,千尋正沉吟著在塌前踱步。蕭寧淵就這麵前的粗茶碗喝了口茶,昂首看著千尋深思。
約莫?這麼說,蕭寧淵也一定清楚,這宋南陵是不是天門派給送來的。又或者說,蕭寧淵也一定信得過宋南陵,是以至今都未出麵和他打仗。不管蕭寧淵是不是真的不知宋南陵在此,這兩人該當還未打過照麵。
千尋想了半晌,終是開口答道:“行,此事我便替你去找隨豫說說,幫不幫得上忙,我倒是拿不準的。不過,我也有一事要找蕭大俠幫手。”
過了半晌,他忽將眼轉向了樓梯暗影處,道:“你如何來了?”
聽到此處,千尋卻擺了擺手,表示蕭寧淵先莫要往下說。“等等,你是說堆棧四周冇有分開的陳跡?此事你可看得準?”
店老闆似是聽到了人聲,昂首看來,可堂上還是隻要周楓一人坐著,再無彆人。那老闆揉了揉眼睛,一提手邊的茶壺,才發明已經空了。他向門外望了眼,估摸著這會兒也許冇有客人返來,便乾脆提了茶壺今後廚去了。
千尋微微一蹙眉,道:“話說返來,要不是他們賣出動靜,恐怕燃犀閣還不會遭此災害,也不會有這很多人在那拍賣會上白白丟了性命。”
千尋卻道:“也許是因為吸了瘴氣,暈在了小樹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