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商點了點頭，道：“既然尚未查明，本日的問話也完了，那人我便帶走了。若澹台大人另有想問的，便差人來問。”
崔佑一見那人，麵色陡變，他嘴角微不成見地悄悄一撇，倉猝起家迎了出來，向著來人躬身一禮，道：“下官崔佑，見過世子殿下。”
崔佑冷冷道：“本日天氣不早，明日待本官找來新的人證物證，再接著審理此案。”
“讓她說話。”崔佑一拍驚堂木，衙役立即止了力道。
現在崔佑倒是變了神采，道：“方纔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堂輕賤婦，你方纔說的，是這姓蘇的與那孫驁如何如何，以是纔會動了殺心，何故此時變了口徑！”說著，崔佑看向了一旁的澹台明，道：“澹台大人，先前你也是聽到的，這叫做莫孃的，說的全不是這麼回事！”
千尋一瞬不瞬地看著莫娘，眉間微微皺起。若說莫娘決計攀咬，她或許另有應對的體例。可這莫娘受了刑，卻仍不鬆口，似是盤算了主張要保全她。
周楓站在趙清商身後，擠了擠眼睛，表示她快些過來。
千尋眼中的殺意轉眼即逝，隨即換了暖和的笑，道：“不管哪一種，我都能讓孫驁死得神不知鬼不覺，更不必當著世人的麵去救他。”
莫娘抽泣了兩聲,道：“大人，劉管家找到的那件小衣是……是奴家的，孫少爺對奴家用了強,卻教蘇女人撞見。蘇女人俠義心腸,替奴家將孫少爺引開了。奴家因想著保全本身的名聲,一向未曾向劉管家申明此事,不想卻是以損了蘇女人的清譽。是奴家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了。”
崔佑怒道：“我倒要看看她是真瘋還是假瘋，在本官麵前也敢滿口胡言，來人，對她用刑！”
崔佑沉吟半晌，剛要開口，卻聽劉管家道：“大人，這女子會使工夫，要殺孫少爺也不是冇有能夠！昨日夜裡，世人都在庫房忙著滅火，大人你是曉得的！可府裡的下人說，見到這女子飛簷走壁地從鬆陽居裡出來。孫少爺就是在昨夜死的，這女子本該被囚禁在掃雪廬裡，卻偷偷跑了出來，難保不是去對孫少爺下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