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氣急,直接向他嘴上一口咬了上去,卻被他就勢按住了後脖頸,兩人額頭相抵,鼻尖擦著鼻尖,氛圍恰好。
李隨豫聽罷,隻感覺又好氣又好笑,他伸手往她屁股上一拍,道:“這玉佩你如果拿去寶瑞軒錢莊,一次便能支取兩千兩銀子,還無需抵押。就算是拿去回春堂,那裡的藥材也能隨你利用。”
千尋摸動手裡阿誰物件,觸手溫潤,刻著深深淺淺的紋路,恰是那枚白澤紋的羊脂玉佩!她脫口而出說道:“啊,本來在你這裡!難怪那伴計跟我說不見了!”
“莫非蕭兄未能到達都城?”李隨豫問道。
“笑甚麼?小爺我餓了一整天,表情很不好,你剛纔還使壞讓周楓把那碗粥給喝了。要餓急了,我連你都咬!”千尋氣哼哼地說道。
千尋倉猝上前牽住了他的馬,卻被那正要行進的馬匹推了個趔趄。李隨豫倉猝止馬,喝道:“不要命了!被馬踩了你要如何?”
李隨豫笑道:“宋兄真是高看我了,才三天前的事,我還未曾聽聞那酒樓的動靜。”
“確有耳聞。”
李隨豫被她抱著,也是冇轍,內心軟得像是化成了水,可如果不讓她長長記性,難保將來是不是還會犯傻。他乾脆圈著她的腰,道:“阿尋,這玉佩你當了多少銀兩?”
李隨豫聞言,轉頭看向周楓,可麵前那裡另有周楓的影子。
“都城?”千尋眉間皺得更深了。“去都城做甚麼?李隨豫,你下來發言。我一整天冇吃東西,脖子都快仰不起來了。去都城做甚麼?還跟我裝,你當我不曉得他還在你府上麼?”
宋南陵搖了點頭,道:“宋某識得幾個在朝中當差的朋友,都說未曾見他們返來。”
李隨豫拉著馬,內心冇出處地煩躁,卻隻淡淡道:“你不是想去都城麼,我讓周楓送你去。”
千尋俄然伸手一拍腦袋,“哎呀”一聲,隨即伸手將李隨豫推開了一些,麵色慎重地說道:“我彷彿忘了最要緊的事。我出來是要給阿淩寄信的,傳聞韓將軍府上又出了變故,此次我從敬亭山莊出來,便是要往荊州去的。隨豫,我們去驛站,我得想體例將阿淩帶出來。”
李隨豫一說辛通當鋪,千尋內心立即“格登”一聲。
千尋內心另有些氣惱,李隨豫的冷酷讓她摸不著腦筋,她皺了眉彆開首答道:“我想走便走,你管不著。”
宋南陵還是看著李隨豫,似要從他麵上看出寫甚麼來,半晌,他才答道:“三日前,我部下的人探聽到動靜,說是在廬楊城外的密林裡找到了蕭兄的佩劍。劍被削成了兩段,暗語平整,想必是柄削鐵如泥的利器而至。”他微微一頓,又道,“密林通往的恰是梁州,而廬楊城裡的一家酒樓那日也遭了洗劫,有百姓親目睹到成群的黑衣人從那酒樓的後院出來,一起混戰,向著密林的方向追逃。李兄,你坐鎮梁州,想必對邊鄰廬楊城也很熟諳吧。你可知那座酒樓叫甚麼名字,它背後的店主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