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鄭老闆見李隨豫底子不將他說的話當回事,抱了個女人便要出去,當即心機百轉,說道:“小侯爺留步,鄭某夙來覺得,小侯爺不過是生不逢時,境遇不佳,纔有了這些年的冬眠。卻不知小侯爺竟是怕了侯夫人的手腕,甘願將大好的財產拱手送人。是了,是鄭某自作多情,還當你胸有丘壑,隻待東風,終有一日是要收回失地的。本日算是鄭某叨擾了,方纔的話,便當是鄭某癡人說夢吧。”說著,他向李隨豫作了一揖,活脫脫竟像是個不得誌的謀士。

李隨豫趕緊坐直了身子,問道:“那裡不舒暢?”

他繞過底樓的溫湯泉眼,正要出去,卻聽頭頂上一人大吼一聲撲來,那嗓音尖細,倒是小伍。李隨豫微微一閃身,避了疇昔。小伍倒是自二樓躍下,帶著衝力徑直摔進了溫湯當中,濺起的龐大水花向李隨豫身上潑去。這一下,李隨豫竟未再動用身法,背轉過身讓那水花濺了個正著,倒是冇讓千尋沾著一點水。

李隨豫打量著這跟老油條,麵上一派淡然。俄然,靠在他懷中的千尋低咳兩聲,她立即抬手掩了嘴,卻未能止住咳,也不知是不是那裡疼,每咳一下,慘白的臉上便出現一陣紅暈。

趙清商扶著雕欄,將目光移到李隨豫的臉上。看了半晌,他微微皺眉,指甲深深紮入了雕欄的木頭裡,冷冷說道:“你手中抱著的,是我的人。”

……

小伍見狀趕緊從地上爬起家去攙扶,卻被趙清商一把揮開。隻見趙清商搖搖擺晃地向外走去,頭也不回地冷聲喝道:“還愣著做甚麼,去把人給我找返來!”

鄭老闆抓起剩下的那杯酒一飲而儘,心中憤激道:“如果能求姚羲和,我又何必來找你這不成器的紈絝。當真是油鹽不進!”

趙清商站在廊橋之上,居高臨下看著李隨豫懷中的千尋。她捂了嘴蹙眉低咳,指縫間模糊透著血絲。她既冇有喊疼,也冇有呼救,僅僅是她閉著眼啞忍的模樣,便看得趙清商內心一痛。

鄭老闆還等著李隨豫鬆口,方纔那番話是特地說給他聽的。外界都道小梁侯遊手好閒,紈絝成性,近年來更是流連風月場合,既不在天下糧倉露麵,也不過問商會之事,高裕侯府的財產更是十足落在了高裕侯夫人姚羲和的手上,想來他就是一個不堪大用的脆弱之輩。

趙清商本就身子虛,一聽之下立時麵前發黑,他閉了眼睛熬過這陣眩暈,俄然扶著桌子站起家,向著雅間外走去。先前千尋出去的時候,麵色已白得嚇人,想必是那夜受的傷一向冇有好轉。如果因為他的原因,叫她遭了無妄之災,這……趙清商也不知為何,想到千尋時,總彷彿那是個被他牽掛了很多年的人,明顯他們相遇不過是三天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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