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千尋還是推了推趙清商,問道:“唉,傳聞你遇襲的那晚,趕上了狼群?”
“本來你們早推測路上有人追殺?”千尋奇道。
……
趙清商道:“天一亮官府就該來人了,到時候就怕橫生枝節。”
千尋想了想,轉過身來看著趙清商,道:“劍法?”她剛要說甚麼,忽頓了頓,一嗤鼻,道,“你彆占我便宜,我問你的你一句不答,現在卻查問起我來了。”
可偏生千尋不感覺,隻獵奇地看著樓閣中一人造的泉眼,不時向外冒著熱水,水霧嫋嫋,朦昏黃朧,似是人間瑤池普通。池中竟還養著幾條胭脂色的魚兒,也不怕熱,聽了琴聲便將頭探出水麵。
千尋入迷地想著,將笛子掛到脖子上。
“花姐說你同那獨狼對峙了一早晨,天快亮的時候她家大黑引著他們倆過來,救了我們。真有這事?”
千尋聽他如此說,有些來氣,鬨了半天還是甚麼都冇套出來。想著想著總感覺不平氣,乾脆一腦門磕在趙清商的額頭上,撞得趙清商倒抽一口寒氣。千尋轉過身去背對著趙清商,偷偷揉了揉額頭不說話。
千尋接過那管笛來回看了看,有些不解。
趙清商沉默了半晌,道:“是,那樣便算是完成了。”
“進了梁州城,我再同你說吧。”趙清商笑著答道。“現在輪到你了,你的劍法是誰教的?”
“也幸虧命大。那日趕上的獨狼本就餓得衰弱,不敢冒然行動。我手裡握了劍,身子挨著樹乾纔沒倒下。吹了一夜的犬笛,到底是在天將亮的時候碰到了帶狼犬的獵戶。”
梁州城的繁華,是站在大街上便能一眼看出來的。分歧於廬楊城的溫婉風雅,梁州城裡的樓閣要都麗堂皇上很多。放眼望去,亭台樓榭整齊不齊,樓閣中更是雕梁畫棟,羅幃繡櫳。
“那你和小伍約了那邊見麵?我總得將你安然送疇昔。”千尋不依不饒地問道,內心卻在打鼓,如本日日相處,軟磨硬泡地,冇準就把趙清商的秘聞套出來了,可他到了梁州城就籌算同她分開,再要刺探秘聞恐怕不那麼輕易了。這裡去到梁州城,可就隻剩下一天的路程了。
千尋轉頭看著戴了帷帽的趙清商,問道:“這是間教坊,你們竟約在瞭如許熱烈的處所,就不消掩人耳目嗎?”
獨狼?趙清商傷成如許,還能對於狼?另有花姐他們,來得也非常蹊蹺。林子這麼大,雖說千尋他們靠著獵戶佈下的捕獸圈套,可如何就恰好能在天未亮的時候碰上獵戶呢?究竟上,那晚的影象過分恍惚,讓千尋本身也感到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