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傍早晨路,趕到下一個縣城已是深夜。千尋既然同花姐說了和趙清商是私奔,投宿時天然說的也是伉儷,同住一間倒也便利千尋顧問。

那衙役正從隔壁出來,罵罵咧咧道:“起這麼大動靜還能睡死,我看八成是窩藏了賊犯,你讓開,讓爺爺我來!”

……

千尋心道不妙,吃緊忙忙趕回了藥鋪,卻見本該守在櫃上的老闆並不在堂中。她疾步進了隔間,這才鬆了口氣。趙清商還好好地躺在榻上,隻是那藥鋪老闆跌倒在了榻前一丈的處所,吵嘴吐著白沫。

那婦人厲聲哭道:“差老爺啊,不是老婦我不講理,這些個貴重的物什就這麼在你縣裡遭竊,回甲等我進了梁州城,見了高裕侯夫人,該如何說呀!”

衙役乾咳一聲,道:“這高裕侯夫人要大壽,梁州上到州府,下到百姓,都是曉得的。我說你大壽送甚麼送子觀音呐,該不會弄錯了吧。”他口上這麼說,內心還是不信這婦人。高裕侯夫人本年都五十了,高裕侯又在十幾年前過身,小侯爺尚未結婚,送子觀音誰能用得上?這要不是個騙子,就是個缺心眼。

趙清商見千尋靠近,也不閃避,隻是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就在千尋覺得他要耍賴時,他俄然開口,緩緩說道:“小蘇,這把劍的奧妙我必然會奉告你,但不是現在。”

出了當鋪,千尋又拐進了隔壁的錢莊,將一百兩的銀錠兌換成碎銀子。

千尋也不跟他客氣,她確切感覺冷,入夜後更是手腳冰冷,便讓他用棉被裹了,隻覺被窩裡暖洋洋的。她已經被鬨醒了,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乾脆側身躺著看向趙清商,輕聲問道:“喂,你到底甚麼來頭?連官差的耳目也要避過。”

伴計壯了膽量進屋檢察,見窗門無鎖,房中也無彆人,隻得問那婦人少了多麼財物。

“可不就是高裕侯麼!”婦人哭道,“過不了幾天侯夫人過大壽,老婦我如何說也是小侯爺的奶孃,幾年前回籍給老爹送終帶孝,這回趁著夫人大壽去看看她,籌辦了這些個賀禮,轉眼就在這裡丟了!哎喲,這個如何辦呐!”

經這一鬨,堆棧裡的客人們早就醒了,有的睡不著了,乾脆半開了房門探頭看熱烈,也有的吃緊忙忙翻查本身的行李,看看是不是也遭了賊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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