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闕摩挲著菩提串的手指微微一頓,啃著雞翅的秦慢也略抬了抬眼:“符?”
“呃……”秦慢被他嚇得咬住了筷子,想了想,“您說的柳家但是‘懸壺醫百人,施毒亡千裡’的西南柳氏?”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但行,就在謝家蜜斯因為一道天煞孤星的讖言要必定孤傲終老之時,她還莫名得了夢遊症。
謝家蜜斯滿麵茫然,在看到自家父親時才似從睡夢中驚醒普通,眼神垂垂有了焦距:“父、父親,你在這做甚麼?”
“我家那女兒精力也愈發得一日不如一日,水靈靈的一小我硬生生熬乾了活力,”謝祖奇抱著酒壺捶胸頓足地嚎啕大哭,“我想著那都城是天子腳下,紫氣環抱,說不定能鎮得住那些個妖邪。這不就帶著她避禍似的逃過來了,賢弟你說我這是造的甚麼孽啊!好輕易得了這麼個女兒,還淨出些幺蛾子的事來!”
嫁不去就嫁出去吧,謝祖奇心如死灰,大不了養閨女一輩子,往好處點想,總比去婆家受氣刻苦來得強。
當時兩個年青人一個十5、一個十三,僅在訂婚那日見過一麵,兩邊皆是懵懵懂懂。方家公子滿身心付在詩書上,等著插手科舉中得功名。終究到了科舉那一年,方公子揹負著兩家人的希冀進京高考。
他重重地一感喟:“改不了她的天煞孤星命啊。說出來不怕雍爺和夫人笑話,客歲小女就及笄了,遵循我們那邊的民風及笄之前就要定下婚過後,及笄後一年出閣嫁人。但是小女……被天煞孤星的命遲延到了現在連個合適的姑婿都冇找到,實在讓我這個做父親的頭痛又肉痛。”
他將酒杯猛得拍在桌上,痛心疾首道:“你們說一個打小習武的少年,一個拳頭能打得我爬不起地,如何好端端地就落水淹死了呢!”
謝祖奇捨不得繈褓裡的小女兒,和尚大聲念著“癡兒癡兒”,留下一道符後會即雲遊不見了。那道符至今還被做成香囊,給他這個寶貝閨女兒貼身戴著。
可不難了嗎,連著兩樁婚事的男方都死於非命,再多的金山銀海也不及性命首要啊。來謝家媒人的數量自此一落千丈,能夠說膽敢上門的幾近冇有,而謝祖奇也拉不下那老臉去給女兒求來門婚事。
她的夢遊症非常的蹊蹺,發無定時,毫無征象,常常睡到半夜人就消逝在了謝家大院當中。誰也不曉得她孤身一人是如何避開重重護院自行出門,再安然無恙地徒步走返來。
“我的兒啊,你你這是從那裡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