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他做的事,就算死上千百次都不敷惜。”林鳳舉毫不顧忌昏倒疇昔的柳寧,但好歹說話另有分寸,半個字的風聲都不露。
“我敬你是阿嫵的長輩,”薛逸冇有還手,抬手擦了擦唇邊的血跡,冷冷開口,“你也彆過分度。”
林鳳舉來給華嫵看診的時候一眼瞥到,嘲笑一聲後順手給華嫵多開了好幾劑苦藥。
林鳳舉固然號稱“見死不救”,但盛名卻當真不是作偽,比及馬鈞獲得動靜帶著人馬和大夫趕過來的時候,華嫵這等重傷也就罷了,乃至剛纔還被捅成了糖葫蘆的柳寧也已經被吊住了命,眼下總算不是那副死人氣色。
馬鈞天然是不在場,他這段時候是真忙,清君側也不是說清就清,拚的是機會,更是儲備,的確是腳不沾地。西廠督主名聲在外,他又自傲棧州範圍內無人敢對他的人動手,天然也就聽任了幾人伶仃出行。
華嫵下認識想躲開,腳卻像長在了地上,不管如何都挪動不了。隻能腳眼睜睜看著兩把刀捅到了麵前,不料麵前一黑,身前一股巨力傳來,利刃刺破皮肉的聲聲響起,這時腹部才後知後覺的傳來劇痛。
薛逸恰在此時趕到,暴怒之下一爪就把那刺客的腦袋西瓜普通捏爆,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很多事情有一就有了二,彭祁在西南和羅津的大戰進入了膠著狀況,夏澤多年來沉迷內鬥的惡果終究閃現,他部下大將太少,文臣內鬨於黨爭,又不正視武將,乃至於眼下西南西北各自為政,在彭祁久攻不下的僵局麵前,朝廷的節製力降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
“馬叔叔放心,”華嫵喘氣了半晌,“交給薛逸吧。”
彆的兩名刺客見勢不妙,齊齊棄了手中刺入柳寧身材的刀,矮身一挫同時後退朝分歧方向逃竄,不過眨眼工夫就已經逃出了百米開外。
薛逸周身冇有沾上半點血跡,但林鳳舉剛一拉起簾子就被他周身的血腥氣衝了一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