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女客的賞花宴自是高雅清幽,薑韶顏享用著甜膩甘旨的牛乳酥山,溫馨看分茶演出。
聽美婦人一聲“母親”,薑韶顏立時猜到美婦人的身份:這多數就是李大夫人那位繼子李至公子的夫人了。
隻是不揪著小錯鬨出來不代表不能趁著薑兆本人不在這裡的時候,給麵前這個饞嘴兒的薑四蜜斯下個麵子。
“座下這位但是東平伯府的薑四蜜斯?”美婦人一雙眼睛含笑著朝她望了過來,臉頰邊兩個淺淺的酒窩,麵上看起來非常和藹。
一句話說的戚氏神采生硬的短長。
隻是感慨歸感慨,薑韶顏卻不感覺此事能與她有甚麼乾係,正挖著牛乳酥山吃的歡暢,那廂麵上生硬的戚氏卻看了她一眼,忽地開口了。
受命於天、天命神授這類事但是父皇的大忌。畢竟,黃天教的羽士如果受命於天、天命神授,那父皇又是甚麼?
眼看戚氏下不來台了,一旁看了好一通熱烈的李大夫人發話打圓場了:“天熱燥的很,都少說兩句吧!薑四蜜斯濡慕父親,不免急了些。你跟一個小女人家家置甚麼閒氣?吃酥山吧!”
今次李大夫人的賞花宴再次挑了她。本來覺得同前次一樣,也就是來過個場的,可實際卻實在有些出乎她的料想了。
一旁的李大夫人薄氏笑著在一旁幫手圓場:“東平伯疼女如命是出了名的,一份酥山罷了,當然捨得。”頓了頓,她似是又由此感慨,“我記得前兩日你也去了酥冰堂,買了份酥山給你那位嫁入杜家的堂姐。你們姐妹在閨中時乾係一貫好,杜家此去會西,也不知幾時才氣再見了。”
便是李大夫人同那李二公子是個不以貌取人的俗人,可莫名其妙的把一個從未打過交道的女孩子安排在頭一排,還是叫薑韶顏……呃……總之是不大明白了。
本來覺得本身隻是個看客,這宴會同本身也冇有甚麼乾係。誰知宴到一半,有客人不請自來了。
不止不是軟包子,還是個不好惹的。
薑韶顏朝她道了聲謝,眼角餘光瞥到時不時往她這裡看一眼的李大夫人,忍不住有些詫異:當不是她的錯覺吧!如何總感覺李大夫人對她彷彿尤其存眷呢!
聽明白了李大夫人的提示,薑韶顏輕哂了一聲,看向上首的戚氏,開口道:“前兩日我吃到酥山已是日暮時分的事了,算算時候,也早是大周衙門下值的時候了,倒是不曉得另有這一出。隻我倒是不曉得夫人對我爹如此存眷,比我這個做女兒的還要多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