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著暖洋洋的陽光,再聽著那委宛婉轉的高雅音樂,嗅著氛圍中飄蕩的奇特香料與咖啡稠濁的香味,對於人的身心五官都是一種極致的享用。林棟還是若無其事的坐在那邊,冇有因為馮坤倫拒人於千裡以外的冷酷態度而打退堂鼓,他來這裡之前就已經做好了享用禮遇的籌辦,誰叫他是肖兵的人,而肖兵與李寶塔等人但是結有仇怨。
“戒心?”
“當然。”馮坤倫點點頭,“要不然我現在也不會還留在這裡,早就走人了。”林棟明天的表示確切可圈可點,對待本應當是仇敵的他們各式保護,的確做到了仁至義儘,冇有任何能抉剔的處所。“但是你我都很清楚,你態度會那般友愛的啟事不過是因為早曉得了李寶塔的身份,單憑這一點,底子不敷以說動李寶塔脫手幫你。”
馮坤倫諦視了他半晌,倏然饒成心味笑了笑,“那不曉得林警官所說的合作,究竟是個甚麼意義?”
馮坤倫搖了點頭,放下茶杯不急不緩隧道:“心中有鬼纔會防備於人,我馮坤倫做人做事問心無愧,這份戒心又從何談起。”
林棟長聲而笑,“冇想到我說了這麼多,馮公子還是對我懷著如許稠密的戒心。”
說話,馮坤倫自顧自品起茶來,擺瞭然一副送客的架式。
想得越深,馮坤倫心頭的寒意更加稠密,他發明本身即便已經儘量將李家大少在本身心中的職位用力舉高,但彷彿還是遠遠低估了他的可駭。
此時窗外的天空之上火紅的圓日已經高懸,透過班駁的玻璃窗過濾稀釋了那份炙熱,當光芒灑進咖啡廳時殘留的隻要淡淡的暖意。
整棟病院寥寥幾人存活,其他儘皆死於非命,將救死扶傷的病院變成了安葬性命的墳場,即便冇能親眼目睹,馮坤倫也能設想出那副慘絕人寰陰沉得如同人間煉獄的可駭氣象。
馮坤倫目光一凝,先是皺眉看了林棟一眼,隨即移向手機螢幕,上麵的視頻畫麵清楚閃現出昨晚夜幕下那家病院四周的表麵,而路口陰暗處溫馨停靠著的那輛奔馳商務車鮮明也被包括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