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戲謔地看了他一眼:“老雜種,你他嗎的算老幾?你狗日在老子看來連個臭蟲都不如。我明天就是算計著要這車果子,不管有冇有你,他們都得半價賣給我。”
老虎抬腳踩住李毅鬆的肩膀,掄起拳頭,朝著他臉上砸了一拳,怒罵道:“老東西,你他嗎的給臉不要臉,老子明天就拆了你的骨頭,乾死你。”
生果批發市場這類處所冇有監控攝像頭,隻要不鬨出性命,誰會管你詳細做了甚麼。
“打一針”,是宏州這邊的比較馳名,非常凶橫的黑話。
李毅鬆已經不曉得該說甚麼好。
老虎盯著她,嘲笑道:“你他嗎的是聾子嗎?”
司機老張怒聲吼怒著抓住一個正把千斤頂塞進車子上麵,想要把車身頂起的男人。卻冷不防被一根棍子砸中肩膀,緊接著又是一根鋼管從側麵砸下,鋒利的管口扯破眉角皮膚,鮮血沿著臉頰流滴下來……他慘叫著,捂住肩膀,疼得在地上打滾。
最後的“行”字,被老虎拖得很長。他從衣袋裡拿出捲菸,抽出一支撲滅,深深吸了一口,衝著李毅鬆歹意噴出一股濃煙,收回極其放肆霸道的聲音:“歸恰是我先來,這車果子老子要了。識相的趁早給我滾,不然我就把你這個瘸子的骨頭拆下來。”
老虎畢竟練過幾下拳腳,矯捷地側身避開。他反手抓住李毅鬆的肩膀,右腳朝著對方膝蓋上狠狠踢去,身材刹時落空均衡,重重撲倒在地上。
那是強迫性注射,分為兩種環境。第一是毒口品,一針下去就能成癮。這東西底子戒不掉,從今今後會吸到你傾家蕩產,形銷骨立。第二種是黑道上俗稱的“臟血”。現在混黑道的手上都把握著幾個艾滋病人。從他們身上隨便抽點兒血,再給目標身上打一針,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他在黑道上混了多年,各種伎倆諳練。即便是淺顯的生果買賣,也要簽下條約。一塊錢一斤也好,十塊錢一斤也罷,隻要條約在手,不管對方甚麼時候折過甚來找費事,老虎這邊都能應對。
說白了,就是給差人看的大要文章。條約上白紙黑字寫明,還摁了手指印,就算要告,你也讚揚無門。
老虎很霸道,他瞪起眼睛,抬手指著正在卸貨的卡車,直接把話說死:“你這車果子來得早,現在又是過年,市場上算是頭一份。一斤十塊錢悄悄鬆鬆就賣出去了,如果有人拆台,隨便賣個五塊、六塊的,那我如何辦?雖說他要的數量未幾,但畢竟是有影響。到時候我的果子賣不出去,全都爛在手裡,這筆賬又該如何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