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點點中指，大媽會心，推著老頭到了中間的紫檀條案上。
老頭嘶聲大呼：“想得美，不把這幅畫買了，我叫你一品堂從蒔花家消逝！”
冇兩分鐘，兩個保安就到了小廳，瞥見是個坐輪椅的老頭，也不好脫手。
來人年紀不大，不過四十多五十歲，聞言大怒，冷哼一聲：“喲嗬，這年代另有強買強賣的，想錢想瘋了嗎？”
金銳咳咳兩聲，正籌辦跳出來打臉，輪椅老頭衝著楚坐櫃就吐了口唾沫。
輪椅老頭更是怒不成遏，指著楚坐櫃的痛罵，柺杖甩起來朝楚坐櫃的亂打。
楚坐櫃固然經不住老頭打，但好歹腳會動，打不過就跑。
“看來一品堂也就如許了，這畫我賣榮寶齋去。老爺子，你跟個二把刀較個甚麼氣，不值當。”
楚坐櫃嘲笑一聲：“我說了算不算，您嚐嚐就曉得了。”
“老頭，老頭還大言不慚的說，明天非要把這幅假貨畫高價賣給我…我們…”
老頭嗤之以鼻：“晁如昌！？冇傳聞過。”
正說間，又快步走出去一撥人，十好幾個。
“滾一邊去，老頭跟老頭乾仗，你們插手算幾個意義？”
楚坐櫃變了色彩，冷冷說道：“家師故宮博物院晁如昌。敢問老前輩的名號？倒要請老前輩指導長輩，這畫他真在哪？”
金銳哈哈大笑：“對，我是從犯，那老頭是我大哥。他是主謀，你找他去。”
老頭都懶得理睬金銳，鼻子裡冷哼一聲。
“我說他是真的，他就是真的。”
從包裡抽出來文征明的《煙雨錦山圖》遞給老頭：“給你開開眼，你見過這東西冇？”
算了，還是榮寶齋走一趟吧。
楚坐櫃怒道：“你這是倚老賣老咯？這幅畫立意隻是普通，畫工雖好，但略顯機器，該黑的不黑，該濃的又偏淡，紙質固然是明朝中期不假，但卷軸用的是普通木料…”
最後看印章的時候倒是楞了。
老頭身後的中年大媽就站一邊，淺笑著不說話。
不過瞧這老頭德行，估計也牛逼不到那裡去。
楚坐櫃嗬嗬笑說：“三百年前的印泥就像是明天蓋上去的，文征明用的印泥也太好了些。”
“快停止！”
老頭又狠狠戳了金銳一下，緩緩罷手，嘴裡嘲笑：“一點端方都冇有，打你也該死。8 1Δ 『Δ』中文Δ網”
火氣大，品德差，一言分歧就開打。
金銳微微詫異。
金銳轉頭，有些迷惑不解，呐呐說道：“我說，老爺子，您這是唱哪出？不是我說你，人老了，火氣就彆這麼大。他一個小小一品堂，也遮不了這片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