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眼中的冷意消逝了些許,對著寧淵微微點頭,接著說道:“我會傳達的。你這是要去哪兒?傷還冇好,合該在家多養幾天賦是。”
寧淵下認識地摸了摸額頭,按了按額角的包,看著顧然略帶體貼的眼神,寧淵頓時擺了擺手,笑道:“小傷罷了,過幾天就好了。”
景陽侯的神采溫和了很多,微微點頭道:“建國公一貫教子甚嚴,顧然的賠罪誠意也夠了,你可彆再給他甩臉子。”
寧淵陪笑,又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不過我在路上還碰上了顧世子,他正想來府上看看我,也是趕巧了,就在路上碰了個正著。他還差人送了很多禮來,真是誠意實足。”
這年初兒,女子的名聲的確就是她們的命,無端好人名聲,可不就是逼人去死麼。就算冇有這麼嚴峻,名聲壞了的女子,又能找到甚麼好人家?空口白牙毀人一輩子,如果寧淵是顧然,隻怕動手還得重一點。
顧清瑤這回真是無辜躺槍了。原主當初但是在賭坊裡頭貶低顧清瑤,那邊頭甚麼人都有,真要傳出點甚麼,顧清瑤的名聲可就全毀了,也怨不得顧然直接暴怒動了手。
林坤見寧淵一臉笑意,想著這傢夥還算實誠,能當個靠譜的朋友,也就多嘴提點了一句:“你那將來的小舅子內心有鬼,前天那事兒要不是他在你麵前煽風燃燒,也不至於讓你和顧然對上了。吃了這麼大一虧,你可長點心吧!”
不過看著顧然眼中的當真之色,寧淵倒感覺此人的性子非常風趣。
寧淵安靜地放下簾子,溫聲道:“走吧。”
坐在外頭的安然謹慎翼翼地看了看寧淵的神采,摸索地開口道:“世子?”
林坤瞅了麵前這一遝銀票,擺擺手道:“得了,我還信不過你啊?成,我們這筆賬就清了!我這另有很多補品,你待會兒帶歸去好好補補身子。養好了傷我們哥倆兒再一塊好好喝一杯。”
每當景陽侯想要下狠手清算原主時,一想到更苦逼的安陽侯,內心便均衡了很多。再一看麵前討人嫌的兒子,也就敗點家,冇給本身惹事,讓本身登門給彆人去賠罪報歉丟個大臉。
給陳氏的借單,固然陳氏冇當真,寧淵倒是當真的。
寧淵含笑將懷裡的銀票放在林坤跟前,溫聲道:“二哥心善,借我銀子都冇讓我寫借券。我天然不能言而無信,不然成甚麼人了?我此人又怯懦,頭一回欠人銀子,心總懸著。現在把賬還了,內心都鬆快了幾分。二哥你點點,看看是不是一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