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靜姝不敢多言,倉惶起家,恭敬地跟在四皇子身後,心下卻直叫苦。寧淵現在對她哪另有甚麼情分,當初本身放下統統莊嚴苦苦相求都冇能讓貳心軟半分,現在他又如何能夠給本身些微臉麵?
隻是四皇半夜路走多了,總歸是會碰上鬼的。誰成想寧淵俄然就開竅了呢?成果就吃了這麼個大虧,四皇子內心當真是恨不得將寧淵扒皮抽筋。這麼多年,他何曾受過這麼大的罪?
寧淵見了四皇子,臉上的笑意便深了三分,文雅地給四皇子見了禮,這才笑道:“殿下現在在家中閉門思過,我恐怕殿下悶得慌,特地過來陪殿下說說話,殿下不會不歡迎我吧?”
柳靜姝的臉白了白,心中儘是驚駭,卻又不敢在四皇子麵前透暴露來,也不敢掙紮。強忍著被四皇子掐著脖子的痛苦,柳靜姝和婉地開口道:“賤妾起初勸殿下收伏寧淵,是因為此人今後有大用。如果能歸順了殿下,對殿下運營的大事也大有裨益。比及今後殿下大事已成,天然就是他命喪鬼域之時。”
皇後與太子還真吃過四皇子母子如許的虧。
柳靜姝眼中的血紅之色一閃,藏在袖子裡的手死死攥成拳,指甲都掐進了肉裡頭,掌心逐步泛出了了些許黏膩。柳靜姝卻涓滴不感覺疼,麵色安靜地爬起家,低著頭退到四皇子身後,不再說一句話。
四皇子的神采頓時陰沉得嚇人,寧淵忍笑忍得極是辛苦,心說讓你們噁心我,現在我也讓你們嚐嚐被人噁心的滋味兒。
能做天子的母族,誰不樂意呢?
寧淵共同地暴露了憤恚的神情,四皇子見狀,心下一轉,接著義憤填膺道:“這回有人借柳氏之事給我潑臟水,讓我被父皇嫌棄。這還不敷,背後之人竟然還漫衍如許的流言,為的就是誹謗我們之間多年的情分。我已經遭了他的算計,表叔你可要謹慎啊。”
柳靜姝的身子一抖,低垂的眼中儘是痛恨之色。膝蓋倒是立馬一彎,噗通一聲給寧淵跪下了,低聲賠罪道:“是妾身不知廉恥,請世子懲罰。”
四皇子眼中的笑意一閃,嘴上卻道:“這是甚麼混賬話?也就是我閉門不出,竟然不知外頭已經傳的這麼刺耳了。如果被我曉得到底是誰背後弄鬼,我定然要割了他的舌頭!”
四皇子額頭青筋直爆,差點冇忍住就要將寧淵給揍一頓。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四皇子這才擠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對著寧淵磨牙道:“表叔曲解了,恰是因為如此,我才無顏見表叔。如果表叔內心不痛快,這個賤人就交給表叔了,任憑表叔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