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報告完這一樁五年前的密事,蘇幕遮心中的那點兒氣倒是漸漸地消逝了,隻感念於這兄弟兩人之間的一片真情。
蘇幕遮點點頭,“我有分寸的。”
李炎亭很快就出來了,懷裡抱著一隻龐大的盒子,他一起謹慎翼翼地走出來,然後謹慎翼翼地把盒子放在了地上。
李炎亭長跪於地,聲音沉悶地響起,“我弟弟與五年前的那場不測,固然身故,靈魂未消。我用一樣寶貝養了他五年,但是現在也已經到了極限。我想請蘇先生助他投胎,不要在再這陽間刻苦!”
(在這裡解釋一下——並不是這個天下中的巫離大神才氣不敷強,不能幫忙李炎亭。實在是因為這個天下中的人,極少能夠打仗到幽靈,對他們的體味也很少。以是在這一方麵比不得蘇幕遮,但是在其他方麵,他們並不必然比蘇幕遮差。)
“方纔那人是我表叔,也是李府的家主。但也就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你們不必理睬他。”李炎亭回身對兩人說道,不但是神采,還是語氣,都非常不屑。
周青冇想到他會如許猖獗,目瞪口呆了好久,才恨恨地扔下一句“瘋子!”
蘇幕遮看了他一會兒,道:“我情願幫你。”
冇想到在李府倒是能見到一隻貨真價實的長明燈。但是看那明顯滅滅的火焰,這盞長明燈能夠保持的時候已經不長了。
以是,李大少因為一次不測變亂而修行被廢,隻不過是李炎亭用心放出去的一個藉口罷了。
蘇幕遮在中間察看了一會兒,倒是看出了一點兒東西來。
“這內裡,是我弟弟的骸骨。”李炎亭低聲解釋道,他在盒子上的幾個部分摸了摸, 看起來本是一體的盒子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縫。
想到這裡,蘇幕遮也不去扶他了,而是長歎一口氣,“李大少,有話就直說吧。”
他等這一天等了整整五年,這五年裡,他不是冇有親身去請鎮中的那兩位巫離大神幫過忙,但是那件事風險太大,那兩位大神固然感念於他的一片至心,卻也不肯意幫他,唯恐激發甚麼不測,給鎮中的人形成甚麼不測。
蘇幕遮不明白他為甚麼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忙拉了拉他的胳膊,小聲問道,“你如何這麼衝動?”
李炎亭順著這條縫,把盒子的上半部分取了下來。
周青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互動,臉都皺了起來,但是蘇幕遮既然都承諾了,他也不能說甚麼。終究隻得不甘不肯地對李炎亭說道:“這是蘇先生美意,如果然的出了甚麼不測,我會在第一時候帶蘇先生分開。剩下的爛攤子你本身清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