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的方淮對人始終留了一分餘地,如同對待上一世的他一樣。重生以來,許清舟實在想了很多次,方淮為甚麼會幫忙他。打仗的多了,體味方淮的脾氣以後,他才明白,或許方淮當初肯脫手不是因為信賴他冇有錯誤,而是感覺即便是犯了錯也不該被一棒子打死。
“我感覺另有點疼,你不籌算持續哄我了麼?”
可剛纔的語氣裡,他彷彿聽出了幾分愉悅?許清舟玩味的笑了笑。
許清舟早上發來的資訊,說能夠安排顧安北再見他們一麵,顧安北是在國際上都享有盛名的畫家,方垣又喜好他的氣勢,家裡有很多臨摹的畫稿都出自顧安北的作品,也是因為這個,方淮纔想著再試一試。
顧成海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如許一幕。
方垣卻有些不適應,扯了扯領口,求救的看著自家哥哥,“難受。”領口的釦子扣得緊,他有些透不過氣。
“你每次來不都會清算麼,有免費的為甚麼不消?”
許清舟懶惰的伸了伸腰,把手上殘剩的菸頭掐滅丟在了花盆裡,才超出沙發坐了下來,“腳本發過來了?”
在夜色的映托下,頎長的身子斜倚在墨色的雕欄上,四周環繞的煙氣讓人有些看不清他的臉,看著就有些寥寂。
萬超等人出軌或者貪汙,乃至濫用權柄打壓新人,都不至於讓方淮這個局外人有太多的情感。可當他看著那幾張沉甸甸的檔案,看著上麵幾近要透出紙背的怨氣時,方淮就曉得冇有人能夠替那些受害者諒解甚麼。
宜雲公司若不是捧紅了個許清舟,壓根冇有多少人曉得,固然這個公司創建之初也曾經在文娛圈裡攪弄了一通風雲,不過這個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隻能被拍死在沙岸上的物慾社會裡,人們記著的永久隻要勝者。但是人都有劣根性,天生仇富,或者說就是乾脆的看不得彆人好。
方淮斂了斂眉梢的戾氣,勾了勾嘴,迴應道,“許先生,多謝你奉告我,我很高興。”
萬副總和董事長的老婆有染,方淮是親耳聽許清舟揭露的,不過冇想到就連董事長的兒子也不必然是誰的,捉姦,親子鑒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想必已經讓那兩位得空他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