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天然就看得遠。”方時良咧開嘴笑著，給我們賣了個關子：“你們猜我在山上瞥見甚麼了？”
“他說，操我們倆大爺，幫他守夜還他孃的睡覺，當著他靈位都敢在這兒罵街，問咱倆是不是眼裡冇他了。”孫老瘸子說道。
三教九流裡能叫得上號的人都來了。
而就在他們走出大廳後不久，瞎老闆，胖叔，黑子，沈世安，吳秋生，孔掌櫃.......
“還行吧。”孫老瘸子笑道，彎下腰，悄悄用手敲了敲墓碑：“這內裡有我佈下的十六個陣局，避畜，聚氣，擋災，化陰，散陽等等........歸正淺顯人想要毀掉這玩意兒不太實際，哪怕是遭雷劈了，也不成能給我劈開。”
“你們幾個後生先出去，我們要辦點事。”方時良一出去就開了口，催促著陳冠良他們：“從速的，彆墨跡。”
實在隻要孫老瘸子多想想就明白了，左老頭這故鄉夥一向都很八卦，再加上他長幼孩的性子。
兩小我一組，抬了四塊，彆的一個男人伶仃揹著一塊。
方時良聞聲這話，也不敢持續賣關子了，忙不迭的說。
“老瘸子，我傳聞你籌辦收女門徒，真的假的啊？”左老頭促狹的看著孫老瘸子，擠眉溜眼的說：“你可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說吧。”左老頭彷彿有些不耐煩了：“如果我們不高興，那我們就聯手揍你一頓高興高興。”
正麵是空著的，甚麼都冇有，字也冇刻。
“門徒？”我問。
“這幾個都是我帶的後生，現在還不算魯班門的人。”孫老瘸子俄然開了口，抽著煙，神采非常悠哉：“小郭跟小陳都不錯，腦筋轉的挺快，前麵那小夥兒叫李雨，也是我帶的後生。”
獲得這個答覆，他們都點點頭，冇多說甚麼，回身就走了。
“那這些墓碑我們是抬走還是留在這兒？”李雨問。
在這個時候，方時良俄然從內裡走了出去，神采很詭異，似是在鎮靜，也像是有些迷惑，看著非常龐大。
隨後，這倆老頭兒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非常暢快，聽著跟這個靈堂有些格格不入的感受。
在他們身後，便是一片高山流水的氣象。
“這事說出來，你們絕對高興。”方時良說道。
畫中，九個看不出年紀的人，身著長袍，頭戴高冠，左手拿著一麵鼓，右手高高的舉著，左腳還抬了起來，身子微微傾斜著，手舞足蹈的模樣，像是在跳舞。
而孫老瘸子，則是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渾濁的老眼當中，模糊有哀思這兩個字在此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