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收縮的過程,看著就像是有很多蟲子在九太爺身子裡鑽動一樣,一會兒是這裡凸出來點,一會兒是那邊凹下去一個顯眼的坑。
但天雷也僅僅是擊散瞭如同黑雲的那些霧氣,盤繞在九太爺身上的那些黑霧,則都冇有遭到半點影響。
九太爺就是那麼硬碰硬的扛了一雷,以是在這個時候,它的肉身,不,它的真身,已經到了靠近崩壞的邊沿。
董老爺子戴好這個頭冠後,便將神鼓拿起來,悄悄敲了幾下。
這九個法器都是一模一樣的,看起來冇甚麼辨彆。
“老爺子,都看你的了。”我歎了口氣:“如果你鬨不住,就換我來。”
不。
“好啊。”董老爺子咧開嘴笑了笑,眼裡也有些欣喜:“我倒是想看看,最後處理這個江山脈眼的人,是我還是你。”
“它這麼做,是為我們好。”胡天生安靜的說道,固然眼裡有些哀思的意味,但語氣卻冇表示出來:“老九現在想的就是儘能夠的扛住天雷,能扛住多少是多少,如果這一道雷打完了,接下來雷雲就散了,那不就能夠製止我們跟江山脈眼玩命的結局了嗎?”
此時,天上的悶雷聲又響了起來。
“雷雲快散了?!”黃寶山喜形於色的說道:“這是功德啊!!”
胡天生皺了皺眉頭,沉默了一會,歎道。
你給我一腳,我就還你一嘴巴子。
“就這一道雷,它應當能扛下來。”胡天生笑道:“老黃,它但是老九啊,你莫非還感覺它氣力不敷?”
每一幅畫上麵,一左一右,都各自拴著三個小銅鈴。
黃寶山緊咬著牙,冇說話。
如果不是胡天生說出來,恐怕我是如何想都想不到,看起來還算是輕鬆的九太爺,竟然讓天雷逼到了這個境地。
它抬著頭,一動不動的望著天空中的黑霧,嘴裡唸唸有詞的說道:“剛纔那兩道雷.......一道比一道強........如果遵循這個環境來看........恐怕要不了多久........”
九太爺也不曉得是如何看出來,或是感受出來的這一點。
當雷光穿過那層黑霧的時候,隻聽嘶的一聲尖鳴,伴跟著邪齜炸響,從九太爺身上散出去的那些黑霧,儘數都化作了虛無。
“那......那啥.......”我聽到這裡,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盜汗,擔憂的問道:“那老太爺這麼做是想乾嗎啊?”
那種極其刺耳的邪齜,聽得我直起雞皮疙瘩,耳朵裡都有些耳鳴的跡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