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還行吧,冇我們最後設想的那麼好,但也不算太差。”
話音一落,我忍不住問了一句:“哎剛纔接電話的是誰啊?那孫子的聲音我聽著怪熟的!彷彿在哪兒聽過!”
“我籌算在這邊陪易哥他們過了除夕再歸去。”沈涵歎了口氣,每一個字眼裡,都流露著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味道。
“你爺爺奶奶那麼疼你,必定不承諾,大過年的誰會讓........”我說著說著,神采猛地就慘白了下去。
真的,這幾個月給我搞的,確切是讓我連日子都過混了。
“我操?”
這幾個月以來,我的神經就冇完整放鬆過一回,根基上每分每秒,哪怕是在睡覺,都是繃得緊緊的。
“詳細的等你下了山再說,現在你就好好修行,其他的啥也彆想,我們躲避了啊,你跟小涵先聊著吧........”
方時良冇說話,擺擺手,轉過身就回屋了。
在這時,電話那邊傳來了幾個熟諳的聲音。
我實在是冇阿誰精力了。
響了幾聲,那邊就有人接了。
“老鬆樹?”我撓了撓頭:“是不是就最高的那一棵啊?”
等我趕到後山找到那棵老鬆樹的時候,已經疇昔了近半小時擺佈,我雖說累得直喘氣,但也冇有停下腳歇息的意義,興沖沖的就揹著包拿動手機跑疇昔了。
這個背影裡的滄桑,道不儘,說不完,那當真是聞著悲傷見者墮淚要多動人就有多........
沈涵的聲音有些沉悶,像是感冒了一樣,鼻音很重。
我嘴裡嘀咕著,緊握動手機,不竭的加快法度,向著後山處的那棵老鬆樹趕去。
“你還好嗎?過得如何樣?山裡冷不冷啊?這幾個月你受過傷嗎?方時良對你好不好啊?每天都有定時用飯嗎?”
“放心吧,我在山裡好著呢,跟度假差未幾。”我揉了揉鼻子,抬開端看了看被雲霧粉飾住的天空,笑得非常光輝:“我很快就能下山了,你也甭擔憂,曉得嗎?”
實際還是太殘暴了。
方時良俄然走了出來,一邊扣著鼻子,一邊看著我說:“這一片冇信號,你去後山,那邊有棵老鬆樹,你爬樹頂打電話去。”
天曉得方時良這孫子把我的手機跟那堆充電寶藏哪兒了,歸正我在屋子裡找了幾十遍都冇找到過,有一次行動大了點,讓方時良發明瞭,那天硬是讓這孫子揍了一頓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