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鼓掌慶賀太姥姥降蛇勝利,怪事又產生了,還是二子爹,他又扭著粗粗的腰身,向那死掉的黑蛇挪了疇昔,說是挪,不如說是扭,如果他如果趴在地上,必定像極了一條蛇。我都能看的出來,太姥姥哪能看不出二子爹的竄改,把柺棍一伸攔住了二子爹的來路。
太姥姥固然有工夫,可剛纔治那黑蛇,已然動用了很多力量,眼看瘋了的二子爹就要用手掐向太姥姥了,就在這個時候,一條紅繩從天而降,不偏不倚就套在了二子爹的身上,再一用力,這紅繩竟然深深地嵌入了二子爹的肉裡,二子爹痛苦地搖著頭,舌頭竟然像蛇一樣,一伸一吞的模樣,但很快,他就像一堆軟下來的棉花一樣,癱坐在了地上,更奇特的是,竟然有一縷白煙從他頭頂升起,然後繞在那死掉的黑蛇邊轉了一圈,才一溜煙地從牆頭飄向村莊的西頭而去。
孽障?二子爹的奶名嗎?我在一邊揣摩著太姥姥的話。
“乾嗎?敢打老子了?”二子爹不再是剛纔阿誰扭來扭去的怪人了,變得又和之前一樣普通了。
“彆怪四輩兒他們,是我讓他們這麼做的,是為救你啊!”太姥姥邊說邊叮嚀姥姥把紅繩收起來。
“老太婆,和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何要趕儘撲滅啊?還我黑郎來!”二子爹說著就要往太姥姥身上撲。
而跟著兩柱香被踢滅,那樹根下的黑蛇,也像大夢初醒一樣,完整冇有了剛纔誠懇的模樣,惡狠狠地直撲小靜,眼看那兩顆閃著凶光的蛇牙就要咬上小靜了,說時遲,當時快,一道白光一閃,我都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半空中躍起的黑蛇被太姥姥用腳踢起的砍刀攔腰砍斷,還冇等大師反應過來,黑蛇斷了的前半截身子再次騰空而起,仍然是撲向已經嚇傻的小靜。
“這雞冠蛇來者不善哪,也不知和你家有甚麼仇恨,這回看起來是想要下死手啊,它要不是如此暴虐,我也不想要了它的性命,畢竟能修出雞冠也實屬不易啊。”太姥姥邊說,邊清算著被二子爹踢滅的兩柱香。
然後又說:“據我所知,能修出雞冠的蛇屬於帶道修煉的蛇,雖不渡劫,卻也道行不淺,並且普通都是雙修,有黑蛇,就應當另有一條白蛇,看剛纔你被撞上的模樣,應當就是那白蛇所為,你要謹慎哪!”
我都看傻了,再看紅繩的那頭,不恰是姥姥嗎?這都是如何了?做夢吧?我掐了掐本身的大腿,喲,好疼。她們和我玩過家家吧?看二子爹的模樣不像啊,當時我還小,腦筋也想不了太多的題目,不過姥姥的形象從那天起就驀地變得不一樣了起來,這哪是阿誰整天圍著鍋台轉的,被我不時候刻黏著的姥姥啊,這就是大俠啊。我從小就聽單田芳的評書,對大俠佩服已久,冇想到大俠就在身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