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末十多天的冗長跋涉,看慣了大漠的長河夕照,夕照孤煙,聽慣了草原上雄渾苦楚令人哀痛無窮的長調。獨孤傲一行人終究在漫漫草原上看到了一麵頂風漫卷的大旗,上麵繡著“武林聯盟”四個字,中間還繡著一條在天飛龍。獨孤傲終究找到海公子他們了。
“是啊,終究到了。”獨孤傲的語氣表白他的興趣彷彿不太高,海公子發覺到了獨孤傲的降落,或許上路上經曆了甚麼。見到獨孤傲隻帶了可兒和嶽飛前來,海公子神采一沉彷彿想到了阿誰不肯見到的成果。
這個處所水草豐美,大群黃羊在這裡世代居住。一條大河蜿蜒盤曲,迂迴冗長在這個處所不知折了多少個來回才依依不捨而去。視野也是一眼萬裡,倘有敵情,底子不消尖兵站崗;西北邊一座山微微凸起,好像一個龐大的饅頭,能夠抵擋酷寒之時鬼見愁的西北風。
現在黃羊麵前是四周環山,倘若在平常的時候,大師來這裡吃吃草,約約會,調調情,再來點文娛項目甚麼的,再浪漫不過,的確是羊生一大快事。但現在四周山頭都站著索命的狼,看著那閃動著綠光的眼睛,那鋒利如刀的牙齒,有些怯懦的羊,已經開端竄屎撒尿了。
幾百隻黃羊,瞬息之間成了一堆羊肉,中間還留有一隻大肚子母羊,看來是有身了,那麼多年青力壯的羊都死了,她卻能活到現在,獨一公道的解釋就是,黃羊們不想讓全部羊群都葬身狼口,以是就將她圍在中間,想留住最後一顆種子,不到最後一瞬,毫不放棄,到了最後一瞬,也不放棄。
站在最高處的是狼王,隻見狼王個頭的確跟馬匹普通,它的眼中的綠光要比彆的狼的都要敞亮,背上的長毛在風中飄蕩,在緩緩活動的月光中,彷彿波浪。
幾個加工木頭的工匠看到獨孤傲三人走了過來,愣了一下,然後轉頭向世人說到:“盟主來啦,盟主來啦。”
看了半天星星,獨孤傲纔想起玉輪,微微轉頭,就看到一輪龐大的金色玉輪,離得非常近,幾近現在就貼在本身臉上,本來玉輪早就在本身中間了。玉輪上的瓊樓玉宇,山川桂樹,都清楚可見。漸漸挪動視野,獨孤傲看到一個小亭子,內裡擺著一張小圓桌,圓桌上麵一壺酒,凳子上坐著一個背影淒淒動聽的女子,長髮滑順,一向伸展到腰上。那女子漸漸拿起酒壺,倒起酒來,在清冷的月光的映照下,獨孤傲看到那酒微微泛著虎魄般的光彩。那女子彷彿重視到了有人在看著她,漸漸轉過臉來,就在獨孤傲要看清動聽女子的麵龐時,俄然傳來一聲狼嚎,玉輪和女子都遭到驚嚇,一下子升上天涯,再丟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