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恰是。”
老變態彷彿並冇有瞧見她,一雙鳳眸眨也不眨盯著桌案上的奏摺,手中的硃筆時不時在上麵做著標記。
“額……?”話題展開的的確詭異的過分了,這如何聽都不是一個天子和臣女之間的對話形式。
算起來北齊帝現在不過四十出頭,看起來竟是比祖父建在之時還要老邁。固然明黃的帝王冠帶很有幾分嚴肅,那人周身高低也帶著悠長以來養成的上位者的威壓。
“請皇上寬恕父王和世子哥哥。臣女得來的花的確是好好的一朵,並非蕭王府辦事倒黴。”
這是甚麼節拍?不是說著如何措置蕭景堂呢麼?如何好端端提起和太子那檔子事來?
“混鬨。”北齊帝聲音一冷:“皇室豈可有兒戲?這事,朕自會替你做主,你儘管放心便是。隻是你現在的身份確切低了些。”
明曉得東西是皇上要用的,卻必然要拖到五日以後等花枯萎了半邊才交出來。這本來也不是個甚麼大事,隻可惜,聽著的那人,心機可不是普通的深呢。
頭頂上靜了半晌,驀地間響起的聲音叫唐韻嚇了一跳。忍不住昂首望去,北齊帝正眨也不眨盯著她看,那一雙眼眸精光四射,方纔的板滯已然半分不見。
樂正容休擱動手中硃筆微微抬開端,瀲灩的鳳眸掃過唐韻冇有半分逗留,終究落在北齊帝臉上。
至於甚麼絕世奇花啊,煉製靈藥啊甚麼的她可就不曉得了。
她忍不住朝中間瞟了一眼,樂正容休辦絲眼風也未曾看過來。
公然聞聲北齊帝冷冷哼了一聲,眼眸當中蕩起一絲猩紅。連捏著瓶子的手都微微抖了起來。
“你既是蕭王府的嫡女,因何到現在都冇有將請封郡主的摺子呈上來?”
“臣遵旨。”樂正容休拱了拱手,眼風不著陳跡掃向唐韻。這但是天上掉下來的光榮,他倒要看看榮寵之下,這小狐狸會不會樂的暈了頭?
“確是如此。臣比來煉製不老金丹卻遍尋不到淩霄碧玉花,剛好蕭王府世子身份特彆,部下能人輩出。臣便多少向蕭王流露過要尋花的意義。現在看來,蕭王府果然是冇有孤負了皇上的厚望。”
唐韻隻感覺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曉得樂正容休深得聖寵,卻從冇想到能叫皇上信賴到如許的程度。竟是連奏摺都交給他批閱了?
唐韻敏捷低頭,老變態公然句句話都是藏著利劍的。甚麼叫蕭王府世子身份特彆部下能人輩出?這判定不是誇人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