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腳下不穩,身子晃了晃,幾乎栽到地上。
“那是皇上要咱家從官方找來的大夫,來驗一驗皇後孃娘到底有冇有懷胎,不然怎會對落胎藥毫無反應?但成果……皇後孃娘連喝了幾劑落胎藥,那胎反而懷得更加安穩了。”
進喜這話並非危言聳聽,永昌朝暮年便遭受了極其罕見的大水災,經欽天監演算,算定在某小鎮內出世了一個六臂妖物,是以影響國運而至,厥後永昌帝令人尋到此物一劍誅之,隨後連降三日大雨,使得大瑞不致生靈塗炭。
“瞧瞧你的模樣,當真冇有半點出息!”周夫人氣得不輕,“顧氏說所不過是一麵之詞,湯中的藥究竟是皇上授意亦或彆人作梗還是未知之事,待環境查明之前,我們毫不能亂!”周夫人逼迫本身沉著下來,細心地地想了想,終究將這事落在了進喜身上。
進喜嘲笑連連,“夫人這麼問莫不是思疑咱家被誰給拉攏了?無妨,咱家再奉告夫人一件事,早在查出皇後有喜的第二日,送到紫霞宮的安胎藥內便下了落子藥,直到本日一日未曾斷過,可讓皇上極其困擾的是,皇後孃娘明顯喝下了落子湯,卻冇有半分反應,如果說皇上之前隻是思疑皇後孃孃的胎並未皇裔,可現在,這孩子再不落下,夫人覺得皇上會以為皇後孃娘懷的是個甚麼東西?”
周夫人的視野漸漸移到小幾上那早已涼透的小半盅湯上,盯著那湯盅看了半晌俄然走上前去,端起湯盅就喝了一口。
實在這事,進喜倒也並非必然要保密,既然周夫人這麼問了,那就代表她已經發覺到湯內的非常,湯是他親身端疇昔的,待到周清曼胎落之時,這件事不管如何也瞞不疇昔。
周夫人細看進喜的神采,冇有答覆他的話,隻是將本身的題目又問了一遍,又取出備好的一疊銀票,塞到進喜袖中。
“娘……娘!”周清曼得不到答案更加鎮靜,“到底如何回事,你奉告我,到底如何回事?”
“開口!”周夫人冇推測周清曼會如此說她,惱羞成怒地喝道:“被我給毀了?我又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保住你的皇後之位!除了這件事外,我哪件事冇有與你商討?你明曉得鳳行瑞心中隻要顧昭華,卻還是同意清書嫁疇昔,你又是為了誰?你便冇有害她?”
周夫人冇法,隻得將周清書如何找她前去對證的事情說了一遍,周清曼聽罷神采烏青,眼中恨意四溢,“她……她為何要如此毀我?是顧昭華……是你……”周清曼說著昂首,可殿內除了她與周夫人早已空無一人,顧昭華不知何時已經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