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行瑞現出一個淺笑,“好,你再歇息一會,吃些東西,一會我們就走。”
芷蘭走後,周夫人清算儀容,由小寺人帶路,直往承慶殿而去。
目送周夫人的背影拜彆,進喜從袖中摸出那玉鐲瞧了瞧,綠瑩瑩像一汪水似地躺在本技藝中,進喜咂了咂嘴,回身回了殿內,一五一十地向鳳行於思回報了此事,最後又將那玉鐲呈上。
“那皇後孃娘……”進喜謹慎翼翼地開口。
“朕一向不明白,周家再有本事,也冇法運這麼一個大活人入宮,可他們底子不必如許費心,那人一向在承慶殿、一向在朕的身邊!”鳳行於思說話時雙手握得緊緊的,“皇兄帶那替人入宮時就見過周進,可朕竟忽視了這一點,現在想來,周進定是早知秘道地點,又見了那替人,以是纔有瞭如許的打算!統統產生在眼下,卻又神不知鬼不覺!”
進喜曉得鳳行於思表情不好,上趕著說一些宮裡的軼事,鳳行於思也不打斷他,一向悄悄地聽著,直說得進喜口乾舌燥,他的視野才動了動,“你說,她為何要這麼對朕?冇有孩子,收養幾個便是,她是皇後,還怕冇有嫡子?”
依周氏推斷,周清書想必已將她曉得的統統環境都奉告了鳳行於思,更離譜的是她竟然思疑起周清曼胎兒的來源!固然周夫人不是冇有籌算過,但鳳行於思明顯被斷為不育,冒然讓周清曼懷胎反倒不美,更何況派人去極樂王府與派人進宮底子是兩個觀點,以是周夫人纔沒有行動,不過也正因如此卻收成了不測之喜,周清曼的胎兒千真萬確就是皇胎無疑,現在她要確保的是鳳行於思不要聽了周清書的話而對周清曼產生疑慮,哪怕隻要一點點,也是她們接受不起的!
周夫人忙問道:“皇上可另有彆的話?”
鳳行於思低笑出聲,而後笑聲越來越大,“多想?若真是多想皇兄便不會是現在這般悄悄放下的態度!朕本來覺得那替人的死與周清書的屍諫是兩件事,殊不知早在好久之前朕已被人玩弄於股掌當中!不然怎會這麼巧,皇後剛驗出有孕,那替人便死於非命!清楚是殺人滅口!”
進喜突然住嘴,看著鳳行於思那悲傷至極的模樣,內心也跟著難過,但仍勸道:“統統都未有證據,或許真是我們多想了?”
“王爺。”已沉默了近一個時候的周清書終究開了口。“送我走罷,我情意已儘,不肯再為了這些人賠上本身的性命。”
與此同時,水榭旁的一處宮殿內,周清書雙目無神地靠在床頭,臉上儘是死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