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行於思微微一笑,便聽鳳行瑞持續說道:“臣聽聞官方有無稽謊言傳播紛繁,言太上皇受困湖廣,被叛賊所擒,可臣在湖廣逗留數月,與逆賊亦有過打仗,對方卻並未提過此事,現在逆賊將破,卻傳出此等流言,臣猜想,定然是逆黨走投無路纔在官方大肆漫衍流言,以期朝庭有所顧忌,給他們喘氣之機,臣懇請皇上馬上下旨攻破岐山縣,活捉賊黨,清除流言,以正天下!”
鳳行於思被人從芙蓉暖帳中拖出來也不惱,禦史的行動他推測了,難的是如何化解,現在天下人都信賴太上皇被困在湖廣,都感覺他這個做兒子的不但冇有想體例儘力迎救父親,反而還將老成慎重的極樂王急詔回京,這此中莫非冇有詭計?莫不是擔憂太上皇回京後會重新掌權以是才假藉此事不予迎救?從這裡又延長到當初天子即位之時,太上皇乃至冇有插手即位大典就分開了都城,太上皇的分開是誌願還是被迫?全都一一被提點出來,寫至萬言書上。
可貴鳳行於思冇有辯駁,這些禦史越說越來勁,合法義憤填膺之時,殿外俄然傳來一聲高宣,“太上皇駕到――”
“皇嫂如何了?”他倒不是客氣,而是真為顧昭華而頭痛。自上回顧昭華在宮中大打脫手後,宮裡的氛圍一向怪怪的,雖說顧昭華最後在太前麵前認了錯,可打了皇後這麼大的事情竟然冇有獲得任何懲罰就得以滿身而退,這對皇後在宮中的威望是一個極大的打擊,鳳行於思邇來雖冷淡皇後,但多年伉儷的情分擺在那,他也不肯場麵鬨得過分丟臉,隻是解鈴還需繫鈴人,哪怕顧昭華隻是像征性地受罰,場麵也遠比現在要都雅很多。
因為時候已晚,當天夜裡鳳行瑞便宿在宮中,第二日淩晨早朝,一眾禦史公然連袂出列,正想將萬言書呈上之時,鳳行瑞慢悠悠地自天子親賜的聽政椅中站起,“皇上,臣有本啟奏。”
這話假得鳳行於思都不曉得該如何接,顧昭華能懺悔思過?她是憋著壞想抨擊返來吧?對於顧昭華的傳言鳳行於思也冇少聽聞,去蕪存菁之下,得出的結論是這個女人他一輩子也不想招惹。何況鳳行瑞說得明白,甚麼叫“再”領懲罰?申明太後都已經經驗過了,一罪兩罰算如何回事?
此言一出,早已做好籌辦籌算破口痛罵的一眾禦史頓時麵麵相窺,他們甚麼都還冇說就被冠以逆賊翅膀的大帽子,這可不是開打趣的事情,所謂出身未捷身先死,這幾個誓要名看重史的禦史大人個個咬牙切齒,憤恨極樂王為甚麼不做一輩子的吃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