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必多想，普通都是運氣安排，我等凡人又豈可逆天而行？何況皇上皇恩浩大，賜下清書極樂側妃之位，將來清書的孩兒便是臣妾的孩兒，又有甚麼辨彆？”
周清曼在旁給鳳行於思斟了杯酒，一邊輕聲向顧昭華道：“皇嫂但是為了那味益母草藥方入的宮？”
“本來是如許。”提到子嗣，鳳行於思內心總感覺有些對不住周清曼，他是天子，不好說他不育，便隻能將罪惡歸於周清曼身上，邇來另有傳言說他膝下空虛都是因為周清曼生性好妒，以是不準其他嬪妃有身，他固然已嚴懲了漫衍流言之人，可週清曼統領後宮，總會聽到這些謊言，可她毫無牢騷，在他麵前乃至連提都冇有提過，更彆說哭訴委曲。
“朕……罷了，朕也不過是隨口一問。”鳳行於思到底冇有問下去，他隻是感覺有些絕望，再看周清曼，便感覺她臉上帶著的輕含笑容也如其他嬪妃一樣，像個完美的麵具。
顧昭華剛想問他進宮做甚麼，轉念恍然大悟，天然是要她去處周清曼密查動靜。
鳳行於思當即大笑，“皇嫂這是真脾氣。”
“皇嫂談笑了。”周清曼的唇邊掛著得體的笑意，“憑我與皇嫂的乾係，彆說一味藥方，就算是再貴重的東西，我也會雙手奉上。隻是皇嫂來得不巧，那藥方日前已被彆人討走了，那人略通醫理，看過藥方說這藥方雖對女體無益，可有幾味藥配錯了，便將藥方取走以便研討精確的配製體例，我也正想問問皇嫂，是不是識得一名遲神醫？不知可否將他引見於我，也好一同修一修這張藥方。”
回到體華殿，周清曼狠狠地將桌上的一對酒盞摜於地上，看著那融會成一片的碎瓷，心頭一股火氣更加無處消泄。
在他想來，他即位為帝，旁人待他本就分歧昔日，說的做的儘是拍馬巴結之事，好不輕易周清曼待他一往如前，他這個孤家寡人天然想在周清曼這裡獲得一些淺顯的暖和，乃至是聽到一些順耳的忠告，就算周清曼與他直言想為孃家爭奪一些好處，他也不會反對，畢竟周家擁立他可謂傾全族之力，貳內心不是不感唸的，但周清曼此時的行動又讓他感覺，周清曼也是挑選性地與他說話，並不像他覺得的那樣，毫無隔閡。
“清書如何樣了？”鳳行於思不再議論子嗣的話題，轉而問起周清書，“朕彷彿好久冇有見過清書了，以往倒是三天兩端都要跑過來纏你的。”
“本來如此……”周清曼眼中閃過一絲神采，又轉眼即逝，她瞧著顧昭華茫然的神情笑道：“那麼皇嫂也彆焦急了，藥物不比其他，配錯一味怕不都會激發不成預知的結果，還是瞧細心的好……如許吧，我讓人催著，一旦那配方修好，必然第一時候送到皇嫂府上去，也請皇上時候留意遲神醫師徒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