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行於思點點頭,又歎了一聲,“朕已必定無子,隻盼著能不負父皇所托極力打理好這個江山,將來再在一眾侄子當選出一名有德之人擔當大統……可惜,朕與皇兄早已有約在先……皇兄待朕情真意切,朕也不便做那反口小人,罷了,待出了正月,你便將孩子送歸去,再告訴外務府,將長樂的宗牒改回至極樂王府下吧。”說罷,鳳行於思也冇甚麼心機再用宵夜,簡樸地漱了漱口,便回內殿歇息了。
周清曼奉侍鳳行於思睡下後,又回到桌旁凝神細思,深思著鳳行於思與她說這些話的真正含義,同時心中又跳出一個恍惚的設法。
周清曼悄悄笑了一下,“你在這說說也就罷了,到了外頭,彆忘了改過自稱。”固然鳳行於思已做了天子,可週清曼汲取永昌一朝的經曆,曉得上位者最可貴的不過一顆至心,以是永昌帝纔會對先皇後念念不忘,她本就對鳳行於思一片傾慕,現在也願師法前人,不做皇後,隻做天子的老婆。
鳳行於思微微點了點頭,看來非常附和周清曼的話,他緩緩說道:“龍生九種各不不異,二哥的兒子和大哥的兒子比起來,天然是長樂更勝一籌。”
隻出他言語中的欣然之意,周清曼心中難過,隻不過這納妃一事卻勢在必行,能不能繁衍子嗣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出這番風景又是另一回事,即使曉得本身這行動是在自欺欺人,可現在鳳行於思尚且年青,子嗣薄弱一些委偏言得疇昔,但再等個五年八年,他膝下仍無所出,到當時怕又不是另一番熱烈風景。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承定帝繼位,原王妃周氏冊封為皇後,周家在朝中職位頓時大不普通,同時本就在永昌朝頗受倚重的顧家、沈家後輩一樣加官進爵,極樂王在擔著吏部差事的同時又接下了鳳行於思本來在戶部的差事,這兄弟二人相扶相持走到本日,不但冇有防備猜忌,反而相處敦睦越加倚重,加上承定帝獨一的兒子乃出於極樂王府,一時之間,即使仍有刁滑小人從小教唆,卻底子冇法憾動這對兄弟之間的深厚豪情,恰是兄友弟恭,共享天下之勢。
“方纔太皇太後與太後還在提起選妃之事……”洗漱過後,皇後以指腹悄悄按揉躺於膝上的天子額角,也隻要在此時,兩人褪去刺眼的龍袍鳳冠,才氣讓她找回一些昔日的溫馨回想,“皇上在潛邸時雖有幾個姬妾,可她們出身不高,並不適合指定太高的位份,太後的意義是……要從德高望眾的大臣府中遴選幾位直接送進宮來……不知皇上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