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如何回事？”顧昭華低聲問道。
再回禦書房，顧昭華見到了雙目覆住的鳳行於思，他毫無知覺地躺在軟榻之上，周清曼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永昌帝坐在一旁，神情如有所思。
顧昭華曉得事關嚴峻，趕緊又回身出去，找張太醫扣問。
張太醫曉得她想問甚麼，開口說道：“王爺隻受了重傷，療養幾日便無大礙。”接著便是：“誠王爺左目被暗器正麵襲中，恐怕很難規複。”
顧昭華恍然大悟，“以是之前你才那麼與他說，讓他覺得本身前功儘棄？”
張太醫是顧昭華最為信賴之人，連他都這麼說，恐怕鳳行於思的環境真的很糟，顧昭華心中惴惴的，讓小樂子為本身通傳，小樂子出來不久，鳳行瑞便從殿中出來，親身將她接了出來。
正想著，身後傳來短促的腳步聲，顧昭華轉頭一看，倒是周清曼紅著眼睛正往這邊趕，見了她，周清曼哽咽一聲，倒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勉強福了一禮，就跟著帶路寺人往禦書房而去。
持續上路，顧昭華已不見方纔的暴躁，問起話來也有了層次，“是何人入宮行刺？刺客可有擒住？”
周清曼的一雙眼睛腫如桃核，她啞著嗓子道：“聽皇兄說皇嫂已派人尋覓遲神醫師徒，皇嫂如此不計前嫌，清曼感激之餘亦覺非常慚愧。”
顧昭華微微有些吃驚，倒不是為彆的，“這麼快就問出來了？”膽敢來行刺聖駕的人難道平常之輩？既然連性命都能交代出去，又豈會在短短時候內就供出主謀？對於這件事，顧昭華最思疑的人始終是鳳行於思，如此簡樸審出主謀，怕不是禍水東引之計。
“打中了眼睛？”顧昭華眉頭一緊，“太醫如何說？”
顧昭華聽他這麼說就曉得此事彆有隱情，她又問道：“那誠王如何？”
鳳行瑞見她出去忙以目光扣問，顧昭華搖了點頭，又輕聲提及本身的籌算，鳳行瑞雖心急如焚，卻也明白這已是最好的安排。
顧昭華頓時心亂如麻，如果這件事是鳳行於思安排，不管是想藉機撤除鳳行瑞還是想一現本身捨命為兄，又怎會以本身的眼睛來冒這個險？莫非是一時錯手？還是說這件事當真與鳳行於思無關？
小樂子道：“這事主子也不好說，王妃還是問問王爺吧。”
她急倉促地進了宮，就見小樂子快步迎了上來，顧昭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王爺如何樣了？”
看著鳳行瑞滿麵憐惜，顧昭華輕聲安慰道：“現在於思不省人事，不便太醫看診，說不定等他醒來傷勢並不那麼重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