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正自迷惑,少年又說:“你在想甚麼?”
二人正說著話,一紅色披風黑甲兵口內唱和著“報!”,遠遠的托著尾音,手執戰報就吃緊跑了過來。
天然,以上都是陳王的漫罵,耶律瑾心中卻另有所想,金國固然也蒙受嚴峻雪災,但百姓大略是之前被慧嫻妖後培植的很了,早就麻痹不堪了,現在耶律瑾即位,屢施仁政,百姓無不戴德戴德,山呼“吾王賢明”,無不循分度日,由此海內衝突並不如陳國那般狠惡。況,環繞在金國周邊的小部族一向如跗骨之蛆般,時不時的暴動,引得金國局勢動亂,一向是耶律瑾的心頭大患,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內患不除,安能謀天下?另有,花吟曾再三唸叨的一句話點醒了他,現在積雪深厚,待春暖花開,冰雪溶解,隻怕會有洪災,洪災過後必有瘟疫,需得儘早做好完整籌辦,防患於已然。一旦兩邦交兵,隻怕也冇得心神分出來加固堤防,管理洪澇了。他陳國事破罐子破摔了,如果抱著“先破而後立”的設法,他可不肯被他也拽入這泥沼當中,感染一身汙垢!
目下,與陳國作戰的領兵元帥是鳳君默。
王泰鴻麵有難色,道:“兩邦交兵期近,陛下俄然提出與陳王易質子,事出俄然,就算給陳王時候考慮,也來不及了啊。”陳國的軍隊已經在西邊和周國打起來了,而金國的軍隊卻隻是停在周國東北邊的城門外按兵不動,擺起了譜,耶律瑾臨時起意,俄然從陳國索要質子,名為安定軍心,陳王就這麼生生的被耶律瑾擺了一道,可不叫他急火攻心!若不是他身子還算健旺,隻怕是一口老血噴出,就此命送鬼域了。但戰事已起,總不能半點好處冇撈到,白白損兵折將,為賭一口氣就此乾休了!陳王忍了又忍,終將一口老血咬牙憋住,忙派使節千裡加急修書一封,先是套了近乎,說倆國本就是結了秦晉之好,交誼非比平常,又陳述此一戰短長乾係,言辭誠心,但願金王儘早出兵,莫要耽擱戰機。
“接我?去哪兒?”
大燕關與何穀渡本都是周國的要地,亦是軍事要塞,厥後因為耶律瑾設想,一同被割去給金國了,固然現在周國局勢已穩,又立了廢太子之子為幼帝,鳳君默任皇叔攝政王,但鳳君默生性慎重,並未騰脫手來光複失地,況,要收回失地,免不了一場惡戰,到時倆國百姓又將墮入水深熾熱當中,急不得,隻能緩緩圖之。但冇了大燕關與何穀渡這倆個天然樊籬,金國若要攻打周國,的確就是一馬平地,鳳君莫也是考慮到了這點,後撤二十裡,又新建了軍事駐地,由周國與陳國大戰中立名的鄭西嶺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