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起先不曉得她在說甚麼?厥後越聽越迷惑。倒是蘭珠忍不住開口了,道:“大長公主,您這拐彎抹角的到底是想說誰呢?”
太後坐不住,站起了身子,來回的走動,心內亦是煩躁不安,說:“蘭珠,你說著嬰孩到底是如何回事?”
太後不耐煩,“你有甚麼話快說。”
說句內心話,太後對這位姑子是不喜的,烏露是先大行帝的心肝寶貝,疼的跟甚麼似的,捧在手裡心長大的,打小目中無人,也從未將她這個王嫂放在眼裡,厥後她遭難,大長公主天然也未替她說一句討情的話。隻不過,她也傳聞慧嫻當權後,烏露大長公主也吃過她的虧,拓跋太後基於感同身受的心機,被兒子迎回大金後,對至公主也以禮相待。
烏露麵上一白,頓了頓,服軟道:“嫂子,我也是一番美意,畢竟陛下是您的兒子,還是我的親侄子呢?大金的繁華昌隆都仰仗陛下,我們這些人也都仰仗陛下度日呢……”
烏露說:“我就是因為在法華寺修行,才被我瞧見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此時的蘭珠心內也是惶恐不安,因為纔剛不久花勇藉著職務之便來跟她探聽過花吟的環境,蘭珠當時雖發覺花勇神采非常,隻當是平常的顧慮妹子,蘭珠那會兒隻道陛下大怒已歇,佳耦二人和好如初,也冇甚麼好說的,就安慰了花勇幾句打發他走了,但……烏露這一番言語……直說的蘭珠心內七上八下,懼怖難安。
多珠固然聰明,何如大和尚守口如瓶,多珠無法,也冇難為就氣沖沖的走了。到了後香房,愁悶的表情都掛在臉上,她母親烏露大長公主因為前些日子耶律家屬親謀反,被斬殺了數人,心內惶惑不安,又恐連累,便住到了這法華寺祈福,瞧著女兒噘著嘴老邁不歡暢的模樣,隨口問了幾句,多珠反將她母親給撅了歸去,烏露長公主不肯跟她計算,待她到配房歇息了去,便叫了她的貼身丫環過來扣問。
太後不悅,“你又聽誰說的胡言亂語!再說了,你不是在法華寺修行麼?如何又過問起宮裡的事了?”
馬車一起急行,翠紅的身子下墊了厚厚的被褥,這麼冷的天,花容氏的手心都是汗,心內焦急的不可,卻又喊外頭的花勇,“你慢著點,你媳婦但是有身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