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一家有女百家求,這有甚麼奇特的。我體貼的是孫三蜜斯這朵大周第一姝到底會花落誰家,嗬嗬……烈親王、南宮丞相,一武一文,可謂我大周的兩塊基石,他二人雖常日並未幾親慕,卻也相互恭敬,朝堂上偶有爭論卻無狠惡牴觸。你們說如果他二人因為後代的婚事被故意人操縱鬨翻了臉,那大周的江山是不是也要跟著動亂一下下了,到當時……”鳳景勝成心顯擺本身的先見之明,說的話卻露骨的讓其他兩人變了神采。
鳳君默悄悄捏緊拳頭又鬆開,朝他二人走去。
如果那些不懷美意之人真有教唆烈親王府與丞相府的籌算,恐怕他們要絕望了,他鳳君默雖自瓊花宴後對三蜜斯敬慕之極,但也僅限她的才調,並無男女之意。對於烈親王府和鎮國公府攀親這事,如果他並偶然上人,這樁婚事他是無所謂的。畢竟男人成年娶妻生子天經地義。用他父母的話說兩家門當戶對,他二人又郎才女貌誌趣相投,倒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況三蜜斯素有賢名,將來王府交到她手上,他也放心。相對的,他也能做到珍惜妻兒,擔得起撐起全部王府門楣的重擔。
花吟舒了一口氣,但嘴上還是不放心的問,“是我鼓動你來的,讓你不高興了,你但是惱我了?”
孫三蜜斯噗嗤一笑,“我本日會來此就是奔著你來的,如果此時再不尋你將話說個明白,待明日回了城,花大蜜斯還肯賞光與我一敘?”
方纔那大放厥詞的鳳景勝是城南清閒侯獨子,此人生來癡頑,說話更是不經大腦,卻自誇“大智若愚”,自號“若愚公子”。旁人顧念他的身份,倒也給他幾分麵子。
花吟的一聲驚呼吸引了很多人的重視,傅新覺得出了甚麼事疾步跑了來,眼裡見到的不過就是南宮瑾將一塊烤好的肉遞到花吟麵前罷了,而後者卻神情誇大,一臉惶恐。傅新不明以是,但出於喜惡的本能,他還是急吼吼的打抱不平道:“南宮大人,你這是乾甚麼?你明顯曉得花大夫是代發修行的削髮人,竟然還乾出逼迫削髮人吃肉這類天理不容的大罪!”
花吟吃驚的張了張嘴,煩惱已來不及,孫三蜜斯卻上前一步拉住花吟的手,輕喊了聲,“姐姐。”
送走了傅大爺,花吟謹慎翼翼的看向南宮瑾,見他麵上淡淡的,無甚情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