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頭剛哭了個熱烈,被她壓在身下的人俄然胳膊腿動了動,而後一睜眼,哈哈笑了聲,雙腳麻溜的下了地,一溜煙就跑了個無影無蹤。
怪老頭凝神想了會,剛說了幾句話,俄然捏住額頭猛的晃了下。
花吟不解,她從不記得她有隨便王床肚底下塞東西的風俗。
這箱子花吟再熟諳不過,是師父常用的醫箱。
花吟不敢驚擾,隻冷靜的湊上前,仰著臉,矮在他腿邊。
攻邪派的祖師爺端端方正的坐在靠窗的塌上,盤著腿,微合著眼,看上去像是在打坐。
“師父?”
花吟見此景象,彷彿五雷轟頂,立時熱淚就滾了下來,下一秒已然撲倒在怪老頭身上,顫著唇哭喊道:“師父……”
花吟傻在原地,過了好一會才一抽一噎的跺了頓腳。
花吟雙手捧首,疼的眼冒淚花,內心卻非常歡暢,嚷嚷道:“師父,你終究醒啦?”
當夜花吟雖入眠前一再提示本身重視做夢,倒是一夜好眠,直到天明。
花吟連連稱是。
“哎,”怪老頭搖搖手,雙手攙了她起來,將她拉到塌上坐下,看著她說道:“你有神農嘗百草之勇,為師為何要罵你。何況這帝王蠱固然奇怪,說到底卻還是個歪門正道。落到旁人手裡隻怕也不得一個好,現在你剛好藉此細細研討了,待留下研討條記也好叫後代明白這帝王蠱的短長,也不枉你一番試蠱之義舉。”
馬車一起不緊不慢,出了都城,沿著官道經太小李莊,花吟早有籌算,馬車仍舊要持續走官道時,花吟忙喊馬車伕岔入邊上的一條小道。
花吟聽了這話,頓時僵立當場,結結巴巴道:“師父,你不是說待我到十五歲如果冇死才傳我掌門之位的麼?”
“以身試蠱?我?”花吟心中默唸了遍,慚愧的無地自容,但見師父這番神情又不好明說,怕惹得師父悲傷,隻得厚著臉皮應下了這份殊榮,嘴裡卻說著,“看師父的條記上記錄,這對帝王蠱五百年才氣得這麼一對,奇怪至此,弟子行事莽撞,求師父懲罰。”
怪老頭這才慢悠悠的睜了眼,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再不醒來怕是再也醒不來了。”
花吟迷戀的看了眼,這才恭恭敬敬的抱到了師父跟前,怪老頭卻伸手一推,按到了花吟懷裡。
“為師記得,你曾問過為師攻邪派可有甚麼門派信物之類的,為師誆你說爆栗便是,實在也不滿是誆你,你們這三個門徒,不管你們哪一個都吃了為師很多爆栗。至今你倆個師兄教門徒都有敲爆栗的風俗。現在為師還是要奉告你,攻邪派冇有甚麼門派信物,如果真要說甚麼掌門人要有個信物纔有氣勢的話,那我奉告你這藥箱便算作是吧,起碼這東西從裡到外都是希世珍品,你拿了這個,今後後為師就把攻邪派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