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漁忙著鋪床,臉上的笑意始終不減,顧疏煙就著燭光看她,道:“小漁,甚麼事這麼高興?”
“至於那幾個莊子,隻是林府代為運營罷了,紀姑姑隻需將人撤走就好,其他的自不必管了。”顧疏煙昂首,看向紀姑姑。
林絳雪瞪著大大的眼睛看向林則,見林則一臉的不悅,委曲的眼睛立即就蒙上了一層水霧。
紀姑姑頓時就暴露委曲的神采,道:“奴婢也不知啊老爺,她說這幾個處所今後要交給她打理,不是我們林府的東西。”
“呀,本來這當中另有這事?”林如雪俄然一鼓掌,道:“二姐姐,那對不起了,本來父親讓我掌家,那幾間鋪子你說要了一間去給你陪嫁,我這都叨教過祖母承諾了,誰想這竟然是四mm的東西,那mm可不敢擅作主張了。”
當然她氣的不是大師敗家,而是那幾年顧氏掌家,她底子插手不了任何事情,乃至於一文錢的便宜也冇占到,看到其彆人如此華侈,心中不平衡罷了。
顧疏煙微微一笑,道:“是啊,這裡纔是我的家,隻是家人卻遠在天涯。”
不再理睬太夫人等人的眼神,顧疏煙獨自說道:“姑父,我院裡的那幾個丫環可否讓我帶走?”
“蜜斯……”小漁在旁搖了搖她的手。
“負債還錢,天經地義。”顧疏煙收起臉上的笑意,冷著臉說道:“本來我還說,王嬤嬤不知深淺做錯了事,趕明個讓嬤嬤去上門請罪,將賬單要返來,現在看來,倒是我多事了。”
這下不但林絳雪,就是太夫人也是一頭霧水,更何況紀姑姑剛接辦,她更是答覆不上來。
“出來吧!”
大門前兩個石獅子威武的立在兩旁,下人們提著夜燈站在風裡,皆俯身而立,臉上掛著樸拙的笑意。
顧疏煙無辜的看著紀姑姑和大怒的林則,驚奇的問道:“我隻是拿回我的東西,這,有甚麼不對嗎?”
“順親王?”林絳雪大驚,“你把賬單送到王府去了?”
王嬤嬤笑著說道:“尚書大人存候心,賒賬的都是上都城的人,並且各個都是有頭有腦的人物,我們不怕他認賬,白紙黑字寫得可清楚著呢!”
顧疏煙見此,才解釋道:“那是隨我一起入府的,是母親讓姑姑代我運營,給我陪嫁用的。”她微一扭頭看向林則,道:“姑父應當曉得這件事纔是。”
他家的人竟然還能賒賬賒到自家鋪子裡去,這的確是滑天下之大稽。
“父親……”見林則不替她說話,林絳雪深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