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了一眼墓碑，內心一陣刺痛，“你拿甚麼證明這裡真的是我女兒？”
“想個名字，把墓碑填滿如何樣？”
我冇吭聲。
“你要做甚麼？”
他點了點頭，直接就朝前走去，走了兩步，我聽到他說：“彆在難過了。祝你幸運。”
我哥哥說的最對了，我向來都不曉得“姑息”是個如何的觀點，如許的我，活在這個必然要曉得讓步和姑息的天下上本來就是一場酷刑。我太抱負化了，乃至於我對下半生已經冇法展開任何設想力。
“冇來得及。”
我卻不能。
我最後的掙踏實在也很有力，“你給孩子想名字了嗎？”
他對我的統統指責都有事理，我隻剩無言以對。
就連她的死，我都是現在才曉得。
我等候了她很多年，她和音音不一樣。如果我冇有失憶，曉得我肚子裡有瞭如許一個孩子，我會很高興很高興，我會想儘體例周旋富強，為此我寧肯在監獄裡度過下半生，我甚麼都會做，乃至不會去給音音輸血……
韓千樹眯起了眼睛，冇說話。
“嗯。”
“我親眼看著她死，親手把她埋在這裡。”他咬牙道：“彆的你能不能不要再如許？當初我說不要孩子，你對峙要，要了以後你又搞出失憶。我很思疑你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目標是既想保住孩子，又不想自首。你明曉得當時你主動找差人，起碼孩子能安然地活著。我真不想說你甚麼，彆的你直到有身都冇有戒菸戒酒。你每次有身都鬨著要留下，可你保得住，你能讓他們幸運麼？”
“我跟你不是一條路。”
“為甚麼分歧適？我是她媽媽，我要肯定這內裡是不是我的孩子！”我模糊也感覺分歧適，但我還是要如許要求，“我又不會害她！珍珍說她胸口有一塊青色的胎記，我得看看那邊麵有冇有。”
“我能看看病例嗎？”
我想著韓千樹的那些話。
因為我到現在仍然不籌算去姑息。
或許是因為韓千樹之前對我一向很誠篤，就算此次也是出於無法，以是我並不思疑他所說的有關基金會的每一句環境。而我現在不清楚本身是不是還愛著他。我感覺他變了很多，這類豪情不是能描述出來，也就是它不是理性的，而是一種感性的體驗。
“她已經埋在這裡快半年了。”他蹙著眉，極度氣憤，“人死以後要入土為安，你現在想掘她的墓去找已經不成能存在的胎記？”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