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說你不消進監獄。”
我摟住他，問：“那你現在感覺高興嗎？”
“明天冇睡好。”
“嗯。”我低下頭，看到他搭在我腿上的左手。前次看他手上的疤痕還是很多年前，當時他的疤痕冇這麼多，壓在錶帶上麵就看不出來。現在腕錶的寬度已經不能滿足了，如許也能看到一條條猙獰的疤痕。
我真的受不了了，“你為甚麼不信我，要信你爸爸那幾句話？你姑奶奶當初放狗要咬死媽媽，你喜好她？我有冇有說過林阿姨虐待你，她厥後必定又欺負你了，是不是？”
“那就再等等。”他又捏了捏我的肩膀，“去看音音了嗎？”
“嗯。”
他真的大部分都冇聽懂，隻問：“媽媽你又要走了嗎？”
“今後還割嗎？”
他遭到了莫大的委曲，聲音高了一些，“我想媽媽……”
他冇吭聲。
他笑了一下，湊過來吻我的臉，柔聲道：“又在做惡夢？”
“嗯……”他說完，又瞅向我，“冇有媽媽好。”
“你手上為甚麼會有那麼多疤？”
他立即就拿開了左手，按過甚來，問：“你在看甚麼？”
“她對你好？”
“林阿姨對你好不好？”固然她死了，但我還是想曉得產生過甚麼。
我用手擦掉他臉上再度滑出的淚，柔聲說：“你曉得搶救你花了多少時候和精力嗎？你差一點就冇了，你讓我們還如何活？”
他仰起脖子瞅瞅我，重新低下頭。
“嗯。”
我曉得他跟富強的態度一樣，底子冇法希冀他，“以是媽媽會在這裡陪著你。”
!!
“現想一個？”
我女兒不必然底子冇死，我纔不要做葬禮，“她連名字都還冇有。”
我給他擦著眼淚，他昂首瞅著我，問：“媽媽你都想起來了嗎？”
“你為甚麼要生我呢？”
我一下子就被他這四個字擊敗了，站起家來，抱住了他的小腦袋，忍不住親了親，心疼地說：“媽媽也想你。寶貝，媽媽也想你。”
我曉得不能再抱怨他了，大人間龐大的好處乾係他真的還不懂，但既然已經如許，就冇甚麼不能說的了，“爸爸承諾你，必然把媽媽弄返來陪著你，對嗎？”
音音必定已經跟他說了，但他返來時，神態一如平常，坐到病床邊，摟著我的肩膀，問：“眼睛如何腫著？”
“那跟你有甚麼乾係？你是我生的，小mm也是我生的。不管你們是如何來的，可你們兩個是一樣的，都是我的孩子。”我但願他現在就開端曉得人與人之間的乾係，“媽媽要生誰的孩子，要生幾個，是我的事。就像今後，你又如許的題目我也不會參與，你的孩子也不該該禁止，這是每小我的權力。而我必必要愛我的孩子們，養你們，照顧你們，教誨你們，這是我的任務。你能夠要求我實施我的任務，但你不能剝奪我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