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丁大郎和梅老二頻往真珠苑跑。
一年的光陰太短,遠不敷以讓長青忘懷傷痛重整旗鼓。但當她與明華尋到龍家的陵墓,見到長青時,還是被他落魄繚倒的模樣驚得花容失容,心中大慟。
“長青,”明珠取出一塊色彩如最深沉的大海般幽藍帶綠的翡翠,送到他麵前,“你看。我從內裡帶返來這類寶石。名喚翡翠。是不是很標緻?”
“他現在如何了?”明珠低聲問。
明珠欣喜的與明華相視一笑,冷靜的分開。
兩今後,明華離家赴縣學讀書。
明珠點頭。
明珠淺笑道:“有我在,你擔憂甚麼。”倒是明華孤身在外讀書,萬一被世子乘機尋事,那才讓人擔憂!“你本身要謹慎纔對。千萬莫讓人鑽了空子。”她想了想,遮諱飾掩的道,“我感覺,北海王世子對我們彷彿有所曲解。你也要謹慎他。”
朱禕睿掐緊紅翡:有那樣的父親在,月明華怎配入朝為官?!
明珠聽著聽著,笑容漸黯:可惜了關長青。
明華微微張大嘴,眼神略閃,還是道:“是麼?我家和世子能有甚麼曲解呢?”
“是吧。”明珠不安的笑了笑,腦海中,朱禕睿看著他們那冰冷的一眼,揮之不去。
北海王宮內,獲得動靜的朱禕睿揚了揚濃眉:“走了?”
“我去縣學讀書。”明華眉頭緊皺,“父親又醉心於工藝,有些事不免顧慮不周。我擔憂——”擔憂朱禕睿找他們的費事!
“或許吧!”明珠瞻仰天空,陵寢內,再陰沉的天空,都透著暗淡與哀痛。“過半個月,我再來看看。”
長青掙紮著起家,嚮明珠還了一禮。隨後又坐倒在墳邊的樹下,拿起手邊一塊木頭與小刀,專注的刻著甚麼東西。
朱禕睿細細的打量紅翡:父王讚它“豔紅猶帶日光早”,他卻感覺這光彩清楚是硃砂帶血泣杜鵑!
“是!”
丁大郎與二舅又講起此後鋪陣渠道買賣翡翠原石的事兒,彷彿無數銀子從天而降,一時髦奮得收不住嘴。
明珠閉了閉眼:“給龍歸海守墳?我早該想到。”
長青頭也不抬:“嗯。你返來了。”
“世子想如何經驗月明華?”
待他們走後,明珠尋到正在和修遠辦理施禮籌辦回縣學讀書的明華:“關長青返來了吧?”
次日,向寧不測的收到了來自北海王的動靜。一塊綠翠和一句話:暫陪家人,不須入宮。至於翡翠,天然是交給他砥礪的。
長青一把奪過藍翡,翻來覆去看了又看,眼中透出幾分神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