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又是一笑:“都來下聘禮了,還稱甚麼‘小侄’?就不會改改口,自稱個‘小婿’?這小子……還是欠些自傲。”
又兼田野作戰,常青幫的藤蔓妖花占有絕對上風,黑甲狂蜥、滅亡鐮刀、踐山蠻犀等地品異獸,竟不好發揮。
“雲霄彆苑封閉,南宮寒身故的動靜,一定傳得出去……”
顧清風看清戰局,哈哈樂道:“走著!”
嚴豹見狀,趕緊上前:“爹,你如何……”
夜空裡,餘鬥忽的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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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施禮,總算告彆。
船埠徹夜懸燈,幾名鶴山宗弟子,正在船埠後的房舍內磕些瓜子乾貨,閒談守夜。
麵色如常的施禮道:“小侄餘鬥,拜見嚴伯伯。”
“嘿?”那年青弟子恰是嚴豹,瞪眼打量幾次,才恍然大悟,驚道:“你!你是餘鬥!你如何跑這來了?”
數息以後……
……
西荒鐵騎從苦樓出兵,以雷霆之勢橫掃數百裡波折嶺,直抵荊山亂石坡下。於此同時,又分兵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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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公子領銜防務,帶地品異獸藤蔓妖花,藉助田野上風,拒敵於北城以外。又切身涉險地,與鬼鐮幫強者接連硬砰,愣是將波折城守得如同鐵桶,堅不成摧。
餘鬥抱拳施禮:“小侄服膺。”
幾個小年青,那裡記得老皇曆?
他手按墨崖刀,身穿金鎖甲,端的是威儀不凡,叫人讚歎。
現在人走了,天然獵奇。
幸虧鬥獸場方麵的戰靈強者數量浩繁,此中馴獸師亦不在少數,令鬼鐮幫眾血流成河,可貴寸進。
顧清風還覺得他受寒氣所擾,體貼道:“身材還凍著?要不咱先歇會兒?”
顧清風聽得雲山霧裡,乾脆上前一步,奉上一枚虛戒道:“豆豆的聘禮,多在此戒以內。倉促之間,或還欠些禮數,待三月初七,再由餘家主補齊。”
嚴澤對於二人的到來,毫不料外,淡笑道:“你們半夜至此,定然急來急去。我就不擺茶號召了。”
但是不出所料,鬥獸場內仍有很多戰靈強者坐鎮。
這話一出,莫說是嚴豹,跟過來的幾個鶴山宗師兄弟,也都哭笑不得。
若不是在九淵礦窟裡見過,餘鬥也未能及時辨認。
嚴澤微微點頭,之前護送女兒,多曾暗中察看,對這位準半子,天然是相稱對勁。
“不無能夠。”嚴澤眼裡光芒疾閃,也不糾結於此,擺擺手道,“籌辦訂婚宴的事,就交給你了——對方既然誠意滿滿,我們天然不能失了禮數。”
餘鬥正要言語,卻見嚴澤對本身使了個眼色,手指不著陳跡的撫過那枚“聘禮虛戒”。剛好顧清風向外張望,並未留意到此中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