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雀聽得細心,不由思考——鶴山宗與清瀾宗,究竟有多大差異?
他佯裝詫異,看向滿江客船:“我們來時,未曾在望江亭下船。莫非王城大哥在亭上觀景,偶爾見過?”
王城不置可否,打量幾眼餘鬥,隻覺非常麵善。他確信見過這張臉,卻想不起來,究竟在何時何地有過交集。
餘鬥渾身一激靈,倉猝認慫:“小弟昨夜多飲了幾杯,這會兒還七暈八素,不分東西南北呢。”
謝鵬倒也乖覺,再度跪倒,叩首道:“小民拜謝殿下!”
眼看講學暫告段落,待十人劍陣演練結束,會有半個時候的應戰環節。
空曠處,十名執劍女弟子排成行列,戰意盪漾時,立起清瀾劍陣。頃刻間衣袂飄搖,劍如飛雪。
壞了!
眼看朝陽東昇,濤濤清瀾江麵,船隻無數。南北兩岸,早已人隱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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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雪青欣然點頭:“到時候呀,必然要來我家做客!”
侍女暗自心驚,正要照辦時,王肅又道:“備馬!”
帝都南城,雲霄彆苑。
餘鬥點頭:“年初時,在西疆得了些機遇,幸運衝破戰鋒。家裡人便說,讓我們出來見見世麵。”
“假的?”王肅很有興趣,“如何說?”
時價炎夏,雖有戰意護體,久坐於此,不免炎熱。
那般能力,令人印象深切。
謝鵬狂喜,站起來道:“餘鬥此時仍在望江亭,殿下隻須青睞傳訊,轉眼可擒!”
嚴雀展顏笑道:“雪青姐姐,多謝稍我們這一程,我們西平郡城見!”
王肅喝罷醒酒湯,正端著碗小米粥,輕吹粥麵熱氣,道:“是何要事,竟讓謝公子誤瞭望江亭講學?”
“謝鵬?”王肅接過侍女奉上的醒酒湯,喝下一口道,“叫出去。”
侍女不敢多問,一邊替王肅清算好衣衫,轉而道:“花穀城的謝鵬公子,天冇亮就來了,說有要事稟告。”
蕭奇峰、花偶然倒也熱忱,當即一番籌議,和餘鬥身邊的兩人換了位置。
“直到昨夜酒宴,小民曾靠近察看,才確信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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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雪青道聲“有勞師兄師姐”,對餘鬥、嚴雀擺擺手,歉意的說:“小銘、輕紗,本該等你們一起的,但我離家十年,實在歸心似箭,先走一步喔!”
“也是……”蕭奇峰無法作罷,轉而問道,“你們第一次來麼?”
“趙小銘……餘鬥……”王肅嘀咕兩聲,唇邊笑意明朗,旋即把手一擺,“你揭露有功,快請起家!”
未滿二十歲的戰鋒,一抓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