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鬥悄悄鬆了口氣:大師兄總算開竅了……
餘鬥齜牙發笑:“我好賴是位‘少族長’,家裡逢年過節,晚餐前要‘供夜’,都得是我賣力。”
餘鬥憋著笑:“誰冇吃過呢……冇事冇事,老祖宗年紀大了,也不稀得吃,最多撚個雞尖下酒。”
以黑石為碑,刀鋒刻字,上書“海神之墓”四個大字。
“那可不必然……”嚴雀把他的手搓得溫熱,才垂垂放心,轉而提起海神虛戒,“那些財物,要不要還給秋家?或者,還一部分?”
秋濤慚愧低頭:“那日在北灘,是我們技不如人,怎敢記恨——我們定會好學苦練,來日如有機遇,還要向嚴蜜斯、餘公子請教!”
……
有這很多錢財寶貝,相乾支應、各處辦理,都便利很多。加上大夥兒的修行所需,都是一筆海量的開消。
嚴飛龍存亡未卜,秋雲馗杳無音信。
“你細想看,誅殺海神,鬼王前輩是主力,但是你我、玄清,也都不成或缺——我們拚了性命搏這一遭,不出人為的嗎?”
東萊島南側船埠上,人潮湧動。
海神虛戒裡的財寶富可敵國,恰是此行的本錢!
想是那四位秋家戰豪,已將三戟島上的諜報傳回。
現在,大師兄已拿到婚書,鬼王前輩也得勝拜彆,本身還“一夜暴富”……
過了正月,東萊島規複了與東南諸國的貿易,自是熱烈不凡。
行船過程中,得知鬼王勝出、海神隕落,秋鵬等東萊銀衛皆是震驚不已。餘鬥天然派發些靈元玉,給弟兄們壓壓驚。
一番酬酢後,還是將餘鬥、嚴雀安設在驚濤苑。
秋波亦道:“閣主已向令尊收回聘請,屆時兩家歡聚一堂,也算北灘之爭有個美滿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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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動了很多手,十來條吧?”
兩邊彙合以後,便乘坐銀船返程。
嚴雀嗔他一眼,壓著聲音道:“啊呀,那枚天品異獸核還不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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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碎的唸叨一通,總算在墓碑麵前插好香燭。
餘鬥也坐下來,撥出口熱氣:“插了九炷香,兩對燭,還燒了好些紙錢……”
“你此人,怎會隨身帶著很多祭奠之物?”嚴雀見他兩手發顫,便伸脫手去悄悄摩挲,試圖通報些暖和。
“不然呐,您堂堂海神,到了陰曹地府倒是個無頭野鬼,豈不遭人笑話?”
“您的兒子被我當作章魚炸了,不過,是他先動的手!”
“與其徒增費事,還不如就此作罷。”餘鬥嘿嘿笑聲,“歸去以後,我會承認擊殺了海神之子,獲得天品異獸核一枚。閣主前輩那般風雅,定然不會討取——過後還會盛讚我們勇氣不凡,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