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餘金揉著兩黑圓圈出去乾活兒。莊子裡的堂兄弟看到他這熊樣,笑嘻嘻的說著玩話:“劉餘金同道!昨晚出去偷人媳婦啦!如何兩眼都叫人給揍青了?”
他當時聽在耳中也記在內心,本來他也搞來了幾個藕節返來在自家後門的水塘養蓮藕。隻是這水塘不是他一家的,彆的幾家的共有人都不準養藕,說會影響養魚。在他們看來魚能在過年的時候做配菜,接待人也像樣,而蓮藕隻能哄孩子做零嘴。當年年底就把水塘的水放乾,把統統的藕和藕節都給扒的乾清乾淨。還把塘泥都挖了,全數送到田裡做了肥料,以後,那塘裡連個藕牙子都冇瞥見。
“不是桃香,是我最小的女兒,小草香!”
堰灣溝的田每年6、七月份下暴雨季候都會全數淹冇,一向要到過了立秋以後,那田裡的水才氣完整退去。以是,這塊田除了三月份做秧苗田,以後的早稻、中稻、晚稻都冇法種。又因為這塊田都是很深的爛泥,排水排不淨,翻曬曬不乾,想要種冬小麥或是油菜也都不可。是以劉餘金主動跟人家換這塊田,除了他爸劉百全支撐外,還真冇有誰能夠瞭解他的做法。
身在這類環境下的劉餘金,當然也冇有阿誰惶恐不已的感受,反而樂嗬嗬的接著話茬:“你看我如許的誠懇秧子是那敢偷人媳婦的人麼?還不是我家那婆娘,因為我跟人換了兩畝堰灣溝的田跟我鬨騰呢!媽、的!阿誰不費事的婆娘可至心狠,這邊方纔睡得正香的時候,她那邊就死命的踹我。把我踹醒了,她又不動了。等我再睡著了,她又開端死命的踹,不踹醒就不罷休。我這一夜叫那婆娘給折騰的,底子就冇睡個囫圇覺。”
“桃香都五歲多了,你婆娘還抱著睡呢?不是我說話直,實在是你們慣孩子慣得離譜了!”
厥後,他長大一些,能夠跟著大人一起下田乾活了。在堰灣溝拔秧,就發明這堰灣溝的田特彆合適養蓮藕。還冇有比及他跟隊長髮起在堰壪溝養蓮藕,就被各種猖獗的活動給嚇住了,一向到現在都冇敢在彆人麵前提過這事。
是以,貳內心的籌算,除了他伯伯曉得,彆的任何人他都冇有透露半點兒風聲。現在,大師都分歧以為他要那塊田就是華侈的時候,他也是抿著嘴聽著,一句話都不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