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翰之忙道：“話不能這麼說。兄長無妨這麼想，若我留下來了，便有人頂替‘沈家子，的名頭行事，你我兄弟麵貌本就有幾分類似，你在本地又一貫深居簡出，冇見過幾小我，外頭的人頂多是傳聞你因病容顏受損，焉能說準是麻子還是疤痕？這麼一來，也用不著甚麼假死出殯了。倒是胡四海，需得另想體例分開，幸虧他不是放逐來的，隻需打通了樞紐，倒也好辦。”他轉向呂仲昆：“先生可否給廣州那邊去信，看副教唆軍能不能下個文書，把胡四海調走？路上再編個落水而亡之類的謊話，便也亂來疇昔了。”
“但是………………若你一小我留下來豈不是要過貧寒日子？我怎能看著你刻苦？”
“不可……真的不可……”
朱翰之點點頭，雙眼餘光瞥見章家父子帶著小孫女走過來，忙回身向他們行了個禮：“今後就要請姨祖父與表叔多多照顧了。”又衝明鸞眨眨眼，“也要請三女人多照顧。”
白文至忽地鼻頭一酸，強忍住淚意，也不去看沈氏：“姨母和舅母方纔不是想讓呂先生多留些日子，為姨母看病麼？不如呂先生留下，我帶著胡四海跟弟弟先走一步如何？”
白文至苦笑一聲，轉頭望向朱翰之：“好弟弟，是我扳連了你……”
朱翰之冇理他，隻是盯著白文至看。
章放麵帶調侃地看了看屋內，還想再勸，被章寂一個眼色製止下來。後者看著朱翰之，暴露淡淡的笑容：“那………………今後就奉求廣安王了。”朱翰之笑著行了一禮，算是應了。
沈氏與沈儒平伉儷皆是神采大變，不約而同地叫喚：“不可！”接著麵麵相覷，沈氏倉猝挽救：“殿下兄弟倆都還是孩子，即便有個胡四海，到底見地陋劣些，還是請呂先生同業更穩妥些。”
沈氏俄然發作出一陣震天的咳嗽聲，咳得滿臉通紅，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了。杜氏與沈昭容趕緊上前替她撫胸拍背白文至見狀，也不好持續冷臉相對，見小桌上有茶具，便倒了一杯茶，遞給了沈昭容。沈昭容眼圈紅紅地看他一眼，接過來，喂沈氏喝了。白文至仍然肝火未消，生硬地站在那邊，扭頭看向牆邊。
沈氏聽完了這些內幕後，心中安寧了很多。既是操縱了馮家的